方继藩道:“等等。”
刘瑾忙是驻足,小心翼翼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诶声叹息道:“以后要庄重一点,好歹也是我孙子,你不要脸,我方继藩,还是有头有脸的人哪,以后和人说话,别老是往嘴里塞东西,丢人现眼哪。”
毕竟,这样的败家子,天下少有。
以往皇帝要修宫殿,那可是动用全天下的力量,可方继藩,居然一个人一手包办。
有人还固执的认为,这工程,定是缩水,也有人认为,或许,这方都尉确实没缩水,只是有点傻而已。
这样的争论,甚嚣尘上了一阵,以至于,不少人,竟也跑来此,远远的观看。
瞧见那无数的匠人忙碌,远处数里,许多为了大明宫修建所用的工坊也平地而起,甚至有烟囱,冒着白烟,第一种猜测,顿时不攻自破,原来真的不是缩水,是方继藩脑疾犯了。
这么大的工程,到底得花费多少钱啊。
只是……反正是方继藩掏银子,与别人,也没什么关系,除了大家心疼了一下方继藩的爹之外,还有对方都尉的儿子,表示了一下同情,却也无人,敢挑出刺来。
只是此时,满剌加国使臣,已至京师。
这满剌加国,早在几年之前,就已被佛朗机人击溃,而后,佛朗机人,取了满剌加国的印信,伪称自己为满剌加的使者,早在数月之前,便抵达了广州市舶司,请求入贡。
这一支浩大的队伍,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带来了许多的贡品,便是希望,以满剌加国的身份,以朝贡的方式,和大明建立商贸往来,同时,打探大明帝国的虚实。
这使节团刚刚抵达了鸿胪寺下榻,而后,便递交了国书,等待着大明皇帝的音讯。
使节们显得很不安分,他们并不愿老老实实的待在鸿胪寺里,不少的人,开始出现在京师的街坊,甚至有不少人,想尽办法,想去京营附近打探。
他们既对这个东方帝国,露出了极强的好奇心,可与此同时,又希望借此,摸清大明的实力。
而此时,在宁波造船的王细作,却也被召到了京来。
在西山镇国府,方继藩直接一把匕首放在了王细作面前。
王细作吓尿了。
两年的造船工作,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
在这大明,是有一个人,是不能招惹的。
方继藩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翘着脚,感慨道:“能说汉话吗?”
“能。”王细作二话不说,点头。
方继藩道:“在这里,过的好吧。”
“托都尉的洪福。”王细作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方继藩道:“你叫王细作,知道这名儿什么意思吗?”
王细作一腔愤慨:“知道。”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方继藩,是怎么对待细作的吗?”
王细作要哭了:“不……不知道。”
方继藩道:“我一般喜欢阉了他们,然后再送他一百个女人。”
“……”王细作忙道:“小人,小人改过了,小人现在为都尉造船,再无二心了,都尉不信,可以去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