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绍清与符晓勤一干人等在禅智寺内争论之时远在南京的皇宫之内孝慈太后芝兰也在同帝党们争论着日后的走向。从芝兰扣押陈邦彦等人控制南京城至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如今的芝兰与帝党早就从当初得手的兴奋当中冷静了下来。回想先前所经历的事物就连芝兰自己都在心中感到一阵的后怕。但后怕归后怕她始终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她甚至还不顾帝党其他人的反对下懿旨直接宣布孙露为叛逆。这种刚愎自用的做法自然是在帝党当中引起了不小的不满。而这种不满在芝兰看来却又成了帝党不服自己的一种表现。双方间的摩擦便在这不满与猜忌之间潜移默化地变化着。
当然自知身单力薄的芝兰此刻还不敢就此得罪帝党。但自持太后之尊的她在言语之中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味道。却见此时一身缟服的她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厉声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登基仪式到现在都没准备完毕。你们到底还要哀家等多久?”
“启禀太后登基大典事关重大礼数不可怠慢。还请太后再多等些时日吧。”擦了擦冷汗的夏允彝赶忙恭敬的禀告道。
“哼礼数不可怠慢?你们当哀家是个无知的妇人吗。当年弘光帝以藩王仪制进入京仅过了12天便即位正式称帝了。如今哀家已经给了你们快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却回答哀家说还需准备。这如何能说得过去。你这不是在敷衍哀家吗!”芝兰杏目一瞪呵斥道:“诸位认为咱们现在的处境很悠闲吗?大人可别忘了那孙逆还在江北虎视眈眈呢。名不正则言不顺。太子即位之前我等凭什么来号令天下各军镇?”
芝兰的一阵呵斥让在场众臣顿时都低下了头。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对如今的局势并不看好。特别是杨家老小在一夜之间消失的事更是让她胆战心惊寝食难安。在层层的压力下芝兰对军队的渴望也开始与日俱增起来。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光靠读书人是成不了事的握有兵权才是硬道理。但仅凭自己太后的头衔不可能指挥得动那些桀骜不逊的武夫。前思想后之后她便更抱定了让自己儿子迅登基的打算。因为是人总会有的。做了尉官的想做校官做了校官的想做将军就算是做了将军还想做元帅。芝兰坚信总会有将官不甘臣服与孙露麾下的。而她需要做的只是以皇帝的名义赐予那野心勃勃的武夫一些虚名罢了。在她看来只要有了皇帝的头衔就有争取军队的希望。于是再也容不得其他人多言的芝兰斩钉截铁着下令道:“登基之事一切从简哀家希望三天后就能看见太子登基。至于其他借口哀家不想听!”
“遵命太后。”众人见芝兰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多话。嘴里虽口称遵命可底下的张慎言心里却是老大不快的。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并不能用逻辑来解释。她的决断与想法都十分的随性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而且从不计较后果。想到芝兰这几日来的所作所为张慎言就觉得让如此一个太后摄政简直是一场灾难。额头上皱纹就想刚刚犁过的田地一般隆了起来。原来芝兰在控制了南京之后不但将陈邦彦等粤党人士投入天牢。更是在南京城内外大肆搜捕异己。一时间整个京城上下被闹的一阵鸡飞狗跳。除此之外芝兰在皇宫大内也是一刻不肯消停。就在她控制皇城的第二天宫里就传出了孝安太后李氏与数名嫔妃为隆武帝殉葬的消息。无论是孙露手下的心腹之臣还是藩王皇亲这位孝慈太后都没有放过的意思。翻脸无常六亲不认似乎成了她最好的注解。芝兰的这种做法在打击粤党的同时亦震慑了帝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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