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大人相大人。哼难道没了那女人尔等七尺男儿就没了方向吗!”何腾蛟冷哼一声讽刺道。
但黄宗羲并未介意这些却见他依旧神定气闲的回应道:“非也非也。我等奉孙相令行事不是因为孙相是一介女子。而是因为孙相忠义廉洁乃是大明的栋梁。如今孙相刚刚消灭满虏收复故土其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就算咱们不知会相大人也该问问那数十万将士的意见吧。”
面对黄宗羲半威胁似的话语整个大殿再次沉默了。众人心中都清楚无论他们现在怎样争论如果没有孙露的肯一切都是徒劳的。毕竟那个女人手中掌握的数十万虎贲之师才是粤党说话的本钱。可就在众人揣揣不安地禁声之时大殿之上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而又沉稳的女声:“哀家不同意由孙露插手立帝之事。应为一个弑君的罪人根本没有资格指染如此重要的国家大事。”
紧跟着那声音只见身着一席黑色缟服的芝兰大摇大摆着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毫无疑问这一变数让在场的众臣均大吃了一惊。特别是钱谦益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在心中暗骂芝兰是个疯女人。然而他并不能真的将那话当众骂出口。于是心中满是惊讶与不满的钱谦益只好一脸恭敬的上前劝阻道:“太后殿下吾等正在商讨国家大事。请太后暂且回避一下。”
可这一次的芝兰却再也没有乖乖听从钱谦益的摆布。却见她傲然的反驳道:“哀家为何要回避?你们既然肯等孙露那女人回来后再做决定。又为何不能让同为女人的哀家参与呢?”
面对芝兰的反问在场的钱谦益等人都不禁楞了一下。可底下的黄宗羲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却见他连忙责问道:“太后殿下刚才说谁是弑君的罪人?又有何证据?就算是身为太后也不能空口诬陷人啊。”
芝兰听罢回头瞥了一眼黄宗羲后又冷笑着开口道:“哀家明人不说暗话。正是孙露那女人暗杀了先帝。而哀家已经在宫中逮捕了她的同谋。”
芝兰的话再一次震惊了四座。这一次无论是粤党也好帝党也罢均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而与此同时宫外的嘈杂声也跟着大了起来。紧闭的宫门上一个个窜动的人影无疑在向人们传达着危险的信息。
兵变!这是陈邦彦此刻脑中闪现的唯一一个词汇。想到刚才入殿时那诡异的气氛想到刚才6昆亨异样的话语想到现在芝兰那自信的表情。陈邦彦似乎明白了一切他连忙回头一看却见底下的黄宗羲正想上前继续与芝兰理论。于是说是迟那是快陈邦彦连忙起身一把扯住了黄宗羲并在他耳边低声警告道:“宗羲小心四周!”
就在陈邦彦阻止黄宗羲不知死活的举动同时钱谦益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虽然他不知道芝兰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调动起了禁军。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连同在场数十名大臣的性命此刻均攥在了眼前这女人的手中。于是钱谦益连忙一改先前的傲慢干笑一声献媚道:“是是。太后身为国母理应有权决定新帝的人选。还请太后殿下上座。”
然而这一次的芝兰却根本没有理会钱谦益的这一套。却见她看也没看钱谦益一眼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宣布道:“现在哀家还怀疑在这英武殿就有孙逆的同党!钱大人、陈大人还有在场的诸位大人。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离开这里半步!”
正当英武殿生骤变的同时在南京城的另一个角落中沈犹龙与汤来贺正偷偷躲藏在密室之中密切关注着变化多端的局势。在听完探子所带来的关于英武殿的消息后沈犹龙原本混浊的眼眸突然闪起了一种异样的光芒。而一旁的汤来贺则心急如焚地开口道:“这下可怎么办啊。陈大人他们竟然真的被困在英武殿了。沈大人咱们可要快点儿想办法救他们啊。”
“汤大人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救陈大人他们的事先放一下。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沈犹龙说罢便果断地向自己的心腹命令道:“传信给萧参谋长就说‘螳螂’又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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