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翠儿有些忸怩,仿佛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在顾蓁儿面前说道,只不过,这声音,比蚊虫哼哼大不了多少,饶是两人相隔这么近,顾蓁儿也是张着耳朵,才听清了他的话。
“只是适才我被吓瘫了,那余公子担心我受伤,查看了一下我的...手脚!”
担心你?顾蓁儿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匹夫一怒,流血五步,这当口,他还有心去关心一个丫头有没有事情?若是说他看上了这丫头,张口讨要,难道这画舫上包括自己,在这个时候谁还敢不给不成,如若不是,这人就不是特意做作,而是本性流露了!
对着自己的对头凶恶,一怒杀人,但是对于一个端茶送水的丫头却是如此关切,顾蓁儿一时觉得自己看不明白这人了,不过,武人在她心中的粗鄙残暴印象,但是因为这个,稍稍冲淡了一些。
“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出去看看,下面怎么样了,我稍稍梳洗一下,也就下来!”
翠儿再次来到二楼的时候,情况和她离去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那尸首边跪着的人中,多了一个**的邹公子,只不过,此刻他跪在那尸首旁边,身子簌簌发抖,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模样。
余风身边的一个护卫,看到翠儿下来,眼光上下扫了一下,也没有理他,这个小丫头,大人似乎刚才还很关切,此刻出现在这里,虽然气氛有些不搭调,但是,却也是无妨的。
“一介布衣,既无功名,又无官身,居然就如此嚣张!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余风一脸的讥笑,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
这一会儿功夫,话已经问出来了,这家伙叫邹春波,自身一无是处,不过,他父亲却是在某地知府任上致仕的,想必是在任上的时候,也搜刮了不少,倒是有些家财任这家伙挥霍。这家伙原本也算低调,至少,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不过,近来他家老头被朝廷起复的呼声很高,这家伙的气焰也就起来了。
至于那持刀杀人的护卫,到是和他这几个丢刀立降的护卫不是一路人,这人是他父亲的恩师,从京中派来给他父亲做护卫的,这做老子的心疼儿子,倒是直接将这人派到了自己儿子身边,据说这人武艺倒是相当不错,却似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了。
问明了这邹春波的事情,余风将问话的重点,转到这护卫身上来的,既然不是这小子的意思,那么就是这护卫自作主张了,这点小争执就抽到下死手的人,自然是不担心善后的问题的,所有,余风对这护卫的兴趣,倒是要比这邹春波更大一些。
邹春波却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在水里扑腾了一阵,又被拎到这船头吹了半天的冷风,这样的天气,他不感冒才是怪事,回答余风的话,一句话里面,还时不时夹杂个喷嚏,再加上害怕,这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余风看得生厌,越发鄙视这家伙了。
“你说!”余风指指旁边的一个跪着的护卫,冷冷道。
“他叫蒋德,来我们府上也不过一月有余,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与小人们来往不多,这次冒犯了将军虎驾,那是他咎由自取。”
余风听的,脸上的眉毛慢慢竖了起来,那跪着说话的护卫,一边说话,一边偷看余风的神色呢,见到这个杀神又有发怒的迹象,哪里还敢磨磨唧唧的拍马屁,一下子就把自己知道的最重要的信息捅了出来。
“不过,这蒋德的把式,倒是和我们几个不同,似乎,是从军中出来的,对了,有一次,我去约他喝酒,见他在房中正在神秘兮兮的擦一块腰牌,很是珍视的样子,将军或许可以从这上面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