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凤经过云昭身边的时候,神色难明的瞅了云昭一眼,云昭硬下心肠不与他对视。
张国凤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舍弃了护卫李定国后背的打算,越过李定国率先向一个彪悍的刀客发起攻击。
长刀跟刀客的砍刀碰撞的时候,迸出一溜火星,刀客沉腰跨马步,刚刚跳起来的砍刀就闪电一般向张国凤的头顶劈了下来。
张国凤闪开,一柄长矛就从他的腰肋处钻了出来,直奔刀客面门!刀客横起宽大的砍刀,长矛被挡住了,可惜,李定国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刀客再次挡住了李定国的长刀,却放弃了阻拦李定国拳头的意图,毕竟,在刀子跟拳头之间,他觉得挨上一拳问题不大。
他错了,一柄一尺多长的匕首从李定国的袖子里弹出来,直直的插进刀客的眼眶,一声绝望的惨嚎过后,匕首透脑而过。
李定国哈哈一笑,身子在空中扭转一下居然跳上了银车,其余三个刀客舍弃了各自的对手疯了一样的攻击李定国。
云昭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被其中的一个刀客用刀子剁的很凄惨,握着长刀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要不是总有冷箭从远处射过来,云昭可能打不过人家。
背靠墙壁剧烈的喘息几下,双腿软软的只想往下遛,先前鼓起来的勇气就像白雪遇暖阳一般融化的干干净净。
“杀了他们。”
云昭虚弱的指指那几个彪悍的不像话的刀客,让已经基本处理完杂鱼的部下重新选目标。
才下令,就听见李定国得意的笑声又起,一个粗壮的刀客从银车上摔了下来,头顶插着一杆长矛,也不知道李定国是怎么给人家插上去的。
“痛快,这两个是我的。”
李定国跟着跳下银车,人未到,长刀已经降临,当啷一声响,长刀再一次与刀客的砍刀碰撞,这一刀看样子非常沉重,那个举刀应战的刀客,被劈的后退一大步,李定国才落地,身体旋转一下,长刀再次横着劈了出去,刀客来不及躲避,只能继续用砍刀抵挡,“铛铛铛”又是连续三刀,云昭瞅着那个刀客被李定国生生的逼过来,只好无奈的用颤抖的双手举起刀子狠狠地刺了出去。
长刀透胸而出,李定国阴笑一声,继续旋转着身子挥舞着长刀杀进了张国凤的战团。
“国凤,拿金子”
张国凤闻言,舍弃了对手,一刀劈开银车上的锁头,打开银车试验了一下重量,就提起最终的一个箱子,拔腿就跑。
最后一个刀客发疯一般的向李定国进攻几刀,等拉开了一点距离,就一头撞进一扇窗户里,夺路而逃。
李定国哈哈大笑道:“约定完成,爷爷去了。”
说罢,就向已经跑远的张国凤追了出去,且快逾奔马。
云昭目送李定国远去,嘿嘿一笑,对走出来的云杨道:“收好银子,我们回家。”
很快,街道角落里一家不起眼的杂货铺的的大门悄悄打开,银车驶进了店铺,大门又关上了,一群人从两边走出来,小心的避开血迹,把所有的尸体统统丢进金钩赌坊,收回所有弩箭,然后就各自回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死命的敲着铜锣,大声喊叫着,要街坊们快快捉贼。
等鼓楼里的鼓声响起来之后,整个西安城就乱糟糟的。
对于西安城,云昭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这里有很多的官员,他们把这里治理的很好,不劳他操心。
人家也从来没有征求过云昭的意见。
云昭一行人从城门口出去的时候,看守城门的百户就像是没看见这群说说笑笑出城的人。
等这群人出城了,这才听见鼓楼鼓响,懒懒的下令关闭城门,自己待在城门洞子里,等待上官问话。
云昭一行人来到汇合地点的时候,没有见到李定国,也没有见到张国凤,这是必然的事情,云昭无声的笑了一声,就问云杨:“缉捕巨寇李定国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云杨道:“画影图形,海捕文书已经准备好了,尤其是画影图形跟李定国一模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云昭指指远处的西安城道:“他们还在城里!”
“啊?”
“这就是胆大包天的巨寇啊,我甚至认为,他们哥俩就藏在明月楼里,你信不信?”
云杨看看云昭坚决的道:“我不跟你打赌!”
云昭悠悠的道:“明晚,我们走一遭明月楼就知道了。”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西安城里呢?”
“西安城的城墙虽然高大,却拦不住这两个人,再者,李定国认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西安府的同知是要出面的,他想摸清楚我的行踪,再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