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一侧,一个年轻将领狐疑道,那中年明将不置可否,只是把玩着虎牌沉吟着。
数十步外,胡子军官有些按捺不住,高声叫道:“军情司甲十二队,高升,请贵官发兵,瓦剌主力就在前头。”
吕安抽抽鼻子,慌忙叫道:“在前头,在前头,徐家庄!”
那中年明将只是不言语,高升按捺住心中火气,抱拳道:“还未请教贵官名讳。”
那明将的亲兵不冷不热道:“我家将军姓王,讳平,官居宁武守备。”
高升又是一抱拳,客气道:“原是王将军当面,虎牌将军验过了,请将军发兵!”
那王守备身侧一帮亲兵,脸色一变便破口大骂:“好胆!”
“放肆,你这野种何来,你说发兵便发兵么!”
咒骂声中,高升身侧十余个军情司密探脸色也变了,变的森然起来。
高升一挥手,怒道:“大明军法,请援不至,当斩!”
咒骂声中,那王守备终于开腔了,阴森道:“哪一条军法是这样说的,本将十六从军,行伍多年,怎的从未听说过这条军法?”
高升心中按捺不住火气,心知,这必是地方军镇裁撤时的余毒未清,总有这么几条漏之鱼,兵痞,军头,将大明官军当成了自家的私产。九边明军的战斗力,就是被这些兵痞军头败坏的,友军正在苦战,这混账东西却坐视不理,当年辽军没少被坑。
坑友军,在大明旧军中是家常便饭。
高升面色有些森然,便阴森道:“大都督令,事急,可从权,三品以下皆听从军情司调动,贵官是要违抗军法了么。”
那王守备只是嘿然冷笑:“辽军的军法,与本将何干。”
“拿下!”
一声低喝,十余个皂衣兵丁突然暴起伤人,从马背上抽出手弩便射。
嗖嗖嗖!
数支劲弩直取王守备,一支奔面门去,两支奔腿去,一声惨叫过后王守备双腿中箭翻身落马,却只箭那高升轻夹马腹,一声呼喝战马猛的撒开四蹄狂奔,砰砰砰,几声铳响,战马悲鸣着栽倒,那马背上竟是空无一人。混乱中眼前一花,王守备将被一只粗胳膊勒住脖子,勒的直翻白眼。
人影闪动,十多个军情司好手趁机上好箭,躲在马背后瞄住了慌乱中的几个军官。
“杀了!”
一个军官突然拔刀,嗖,话音未落便被一支弩箭射翻,正中面门。
高升单手勒住王守备脖子,将身体佝偻起来,抢过虎牌便往前一亮,吼着道:“射,往这射!”
那通体用青铜打造的虎牌上,一只猛虎龇牙咧嘴,竟让周围举着火铳,握着刀的明军士卒心中畏惧。
“弃械!”
训斥声中,一个面色惶恐的亲兵竟手一抖,刀落地,那王守备百余亲兵在侧,竟被十余个军情司好受缴了械。
“大都督令,军情司甲十二队高升,接管贵军!”
百余亲兵看着那面虎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泄气了,将火铳战刀远远仍了。
高升反手一掌将那王守备劈晕,咒骂道:“求援不至,畏敌怯战的混账东西,迟些某家与你去大都督哪里理论!”
不多时,停在无定河渡口的两千明军骑兵,集结起来,沿着大路往徐家庄方向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