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桂心中狂喜,左右,大批明军甲兵自瓦砾堆上蜂拥而下,只闻甲页响动,不闻人声,六百多甲兵如开了闸的洪水,极狂暴的撞进了正在休息中的俄军群中,一个照面,俄军少量警戒兵力便惨叫着被捅死,刺死,劈死,惨叫声起,睡眼惺忪的俄军在睡梦中,竟被杀了个粗手不及。
亢奋的明军疯狂的涌进俄军群众,用长枪刺,用战刀砍,用盾牌砸,将一个睡眼惺忪的俄兵戳死在地上,刺死在墙边。一杆杆破甲长枪猛的一刺,包裹着羊毛毯子正在呼呼大睡的俄军军官,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暗红色的鲜血从毯子里汩汩流出,很快将地面染红,泥泞。一个个背靠墙壁正在打呼噜的俄兵,被刺死,被枭首,鲜血喷射而出,人头落地,一具具靠墙坐着的尸体慢慢歪倒,很快冰冷僵硬。
俄军防线左翼侧后方大乱,激战一天正在休息中的两千俄军,竟在半个时辰内被六百多明军甲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吼!”
李平桂杀红了眼,一刀劈在一个高大俄兵肩上,那俄兵哆嗦了一下竟毫发无伤,猛的将手斧掷过来,李平桂一猫腰避开打转的手斧,大吼一声扑了过去,猫腰发力一个抱腿摔将那高大俄兵掀翻,随手捡起一块碎石便砸了上去,将那俄兵面门砸的血肉模糊才翻身坐地,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咧了咧嘴,李平桂看着他高大俄兵,心中咒骂,这是吃什么长大的,个个都长的这么高大,辽军自诩精锐的长枪兵,压箱底的长枪大阵,竟还被身高体壮的俄军斧枪兵克制了,这上哪说理去。反倒是一些精巧的刀法,大显神威,每每杀的俄军无法抵挡。
李平桂咬牙起身,找回自己的战刀瞅了瞅,竟劈砍的卷刃了,手脚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有些脱力,杀了多少人早已记不清了,用刀撑着地面环顾左右,到处都是俄兵尸体,他的部下们一队队立在尸堆里,人人都在大口喘息,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李平桂已然竭尽全力,看着满地俄军尸体却心中狂喜。
彻夜苦战,他竟然生生杀穿了俄军左翼,就地歼灭了这伙数千之中的俄军,他的面前现在是门户打开,僵持的战场上,俄军左翼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空地带,这在混乱的战场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倘若俄军不能及时堵住缺口,整个左翼会迅速崩溃。
李平桂心中狂喜,此时天色泛白,派人联络后队多半是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李平桂下令收集木料,从尸体上扒衣服引火,用毯子一捂便制造出大片烟雾,一面以烟雾掩护筋疲力尽的甲兵,一面期待后面友军顺着打开的通道,大举来援。一堆堆篝火生了起来,打湿的羊毛毯子捂了上去,俄军防线左翼侧后方很快升腾起大片浓烟。
咳嗽声中,一队队明军掩住口鼻,就地布防坚守这块阵地。
后方,明军阵地,天将将亮,阵地前沿便喧哗起来。
南城墙上的炮手最先发现了俄军防线左翼升起的大片浓烟,蒙了一阵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