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过了青石桥便是华阳县境,桥边还有座关帝庙,灵验的紧。”
沈有德骑术竟然不错,紧跟在马灿身侧,恭维着道。
马灿兴致大起,笑道:“川中的关帝庙呢,自是灵验,迟些定要拜一拜。”
两人说说笑笑进入华阳县境,过了华阳五十里便是成都县地面,一颗熟透的果子只等着马灿去摘。两千余骑纵马占据了青石桥,通过桥面后迅速展开,控制了这座宽敞,远古的大石桥,竟然将数百骑流寇生生拦住去路,两千骑留下数百骑负责断后,余部大举过桥,杀气腾腾往数百流寇轻骑扑过去。
流寇数百骑之众竟一面茫然,抱着鸡鸭羊羔呆坐在马上,竟发懵了,呆呆看着面前大队骑兵在马背上颠簸起伏,挺着长枪,挥着雪亮马刀,竟还有些平端火铳,弓弩的,一拥而上,围住了流寇轻骑便打马绕起圈子,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各位爷,是哪一部的兵马?”
“八大王帐下精骑么,哪一位将军做主?”
数百骑流寇被上千辽兵围着,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心中发毛只得纷纷叫嚷起来,只以为这些黑衣黑甲一面杀气的精骑,是八大王派来成都公干的。奈何,那些精骑却不答话,只是身上杀气越来越重。
“是官兵!”
一声刺耳的尖叫,引发了一场屠杀,弓弦掀动箭矢应声激射而出,震天的惨叫声起,最外圈数十流寇纷纷嚎叫着栽下马,母鸡,羊羔趁机挣脱,咯咯叫着欢快的跑了,又是一阵弓弦响动,落马的流寇越来越多,场面混乱又很滑稽,便地都是到处乱跑的家禽,不时从马上栽倒的流寇。
“降了,降了!”
“爷爷饶命!”
肉在砧板上,数百骑流寇挤成一团动弹不得,纷纷下马跪地,高举双手请降,被这伙来历不明的轻骑围着射。有是几箭射翻了数人,数百流寇便知趣的纷纷弃械,磕头,苦苦央求官兵爷爷们开恩。片刻,一些辽兵翻身下马,将雪亮马刀架在一个个流寇脖子上,将几个头目用刀背狠狠抽了几记。
后队,马灿在亲兵护卫下,打马赶至,竟失笑道:“好生热闹,半酒席么?”
几个流寇头目正被刀背,马鞭子抽的满地打滚,哪里还能答话,侥幸未死的流寇则匍匐跪地将屁股撅的老高,战战兢兢。左右两侧,轰隆的马蹄声中大队轻骑深入石桥镇,快速控制了进出镇子的各处战略要点,布置警戒。
半个时辰后,镇中。
一个嘴角流血,披头散发的流寇将领跪在面前,怀中还死死抱着一头小羊羔。
马灿看着那小羊羔惊恐的挣扎,森然道:“它死了,你得偿命。”
那流寇千总吓的一个哆嗦,慌忙放手,竟被小羊羔挣脱后一脚狠狠踹在面门,鼻血长流,那千总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却又砰砰的跪在地上磕头,哭嚎起来,竟如同市井妇人一般,苦苦央求。
“官爷,官爷,开恩呐!”
马灿心中十分不屑,这应是罗汝才手下的人马,这罗部人马比之张献忠部,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想来也是,流寇大军号称数十万,素质自是参差不齐,边军出身的流寇算是精兵,市井无赖泼皮出身的便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