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标枪,给明军重骑造成了十余人的伤亡。
然后停着斧枪,横着斩马刀的明军重骑就碾过脆弱木栅栏,撞进缅军大营,一路带起无数残肢断臂。
杨天生也早已全身披挂,大喝一声:“出!”
三千轻骑组成一个扇形冲锋阵,倾巢出动,杀气腾腾朝着缅人大营兜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撒开四蹄,疯狂冲锋中的明军骑兵。近四千骑组成阵势呼啸而至,怕是缅人士卒这辈子也没见到过如此恐怖的画面。缅人最外围的几个千人队很快崩溃,瓦解,败兵仍掉兵器转头就跑。
明军重骑势如破竹,轻松碾碎了缅人微弱的抵抗。
扇形包抄的明军虽是骑马的步兵,可将马刀横在一侧,驱策战马撞过去还是能坐到的,骑兵大军如坚硬的石头一般狠狠撞进了缅人大营,缅军几乎是瞬间就溃散了,如同一件瓷器般碎的四分五裂。几乎是迎击骑兵冲击的瞬间,缅人大营最外围的两个万人队,就土崩瓦解了。
从未见过骑兵集团冲锋的缅人,哭天喊地的抱头逃跑。
崩溃,如同水面上的波纹一般,在缅人大营中泛起涟漪,涟漪所过之处败兵潮水一般涌向城门,涌向势力雄厚的中军大营。败兵的本能,就是逃进城里,或者逃去主帅的大营,混乱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杨天生一面狂喜,骑在马上疯狂的大呼小叫,纵马闯进缅人军营便双铳齐发,手铳打完也懒的装填,索性抽出马刀一路劈砍过去。头回上阵冲锋的台湾镇兵也状如疯狂,拼命驱策着战马,赶鸭子一般赶着缅人败兵,卷向缅人五十里连营。
连营之中,马崇武有些胸闷,左右前后已经到处都是正在大砍大杀的轻骑,套着个铁罐子跑不快呀,出了一身臭汗连个人也没砍到,还被速度快的轻骑给越过去了,这些能算骑兵么,这些混蛋充其量就是骑马的步兵,如今都冲到老子们前面去了。马崇武觉得身为开原铁骑的荣誉被侮辱了,大帅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荣誉是能侮辱的么。
马崇武火气很大,身边的开原铁骑都有些胸闷。
此时前方突然人扬马翻,响起一片密集的火铳射击声,正在成群结队大砍大杀的明军骑兵栽倒一片。马崇武看的心中滴血,一列列身穿黑色军服的葡萄牙兵,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排着密集的横队打出连环排枪,正在砍杀的明军骑兵猝不及防,成群结队的被打落下马,短短一刻钟那群葡萄牙兵便打出十几轮齐射,给明军骑兵造成了超过百骑的巨大伤亡。
这些葡萄牙兵很狡猾,先是躲在一道木栅栏后面,整好队列突然推到栅栏走出来,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硝烟升腾,连环排枪打的越来越快,许多明军骑兵和缅人败兵挤在一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打排枪的葡萄牙兵。葡萄牙兵也很毒辣,步步推进,连好些缅兵也惨死在排枪之下。
马崇武咬了咬牙,怒喝道:“冲!”
骑兵枪前指,重新整队后的三百重骑突然加速,连续撞翻两道木栅,斜次里直扑那营葡萄牙兵。大地再次震颤起来,手持千里镜的葡萄牙军官骇然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看着阳光照耀下,全身骑兵甲刺眼的闪光。
葡萄牙军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骇然大叫:“翼骑兵,我的天,波兰翼骑兵!”
一阵慌乱,原本排着密集横队交替射击的葡萄牙兵,纷纷掉转枪口瞄准疯狂突击的枪骑兵。
一名军官在胸前猛划十字,瞪大眼睛叫道:“我看了什么,我的天,我在遥远的东方见到了波澜翼骑兵?”
更多的军官指挥着士兵掉转枪口,装填弹药,竭力阻止枪骑兵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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