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短矛,便是缅军普通士卒的主战武器,令人发噱。
把一根简陋的短矛用手劲仍出去,命中一名高速奔驰中的骑兵有多难,杨天生脸上露出笑意,笑看麾下千余侦骑顶着漫天横飞的短矛上去发铳,只有少数几个倒霉的被刺中,惨叫着翻身落马,却激起了海盗兵们凶残的天性,装填完毕居然又成群结队的冲了一阵,将缅军营门的木栅都射烂了。
聚集在木栅后的缅兵死伤惨重,整整一刻钟后,才有一队缅兵精锐来援。投枪虽然准度极差,然而几百上千人排成横队,一起掷出,还是能组成一个杀伤面,列队反击的缅兵越来越多,明军侦骑出现了伤亡,杨天生慌忙下令吹号收兵,前线明军才骂骂咧咧的跑了回来,没有一举冲垮缅人军营十分惋惜。
杨天生也有些失望,缅人还是能战的,这倒是奇了,缅人并非不堪一击的弱旅。
马崇武好心安慰道:“无妨,听听蒋参谋官是怎么说的。”
过不多时,在前线观战的几位参谋官,领着卫兵返回,观阵,传递情报也是随军参谋官的职责,这几位年轻的参谋官也是生猛,居然骑着马跑到前线也跟着冲了一阵,还有一位险些中矛身死,大腿中了一矛鲜血直流,让杨天生,马崇武两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命随军医官上前诊治。
蒋姓参谋官拱了拱手,喘息着道:“烦请两位,谴人往帅营传递消息,缅人久战之师,战阵娴熟,不可小视。”
杨天生也拱了拱手,命人将消息,连同那受伤的参谋一起送回江边浮桥,送往帅营,心中了然,原来如此呀,这些参谋官读书人还是见多识广,缅人久战之师,倒是比大部分明军还要善战,这个缅甸王朝数十年来不停的对外征战,久战之下这些半农半兵的缅兵,战斗力倒是着实不弱。
方才那一阵若是换了明军,说不好多半已经炸营崩溃了。
马崇武则面无表情,轻喝一声:“披甲吧。”
一声令下,三百铁骑纷纷下马,跟随铁骑作战的辅兵将驮马牵过来,取出大大小小的甲片,零件,三百铁骑就地披甲,马崇武肃立当场摊开手脚,让辅兵将一片片闪亮的甲片套在身上,经过淬火,退火去碳的精铁打造,发亮的全身骑兵甲被太阳一照,十分刺眼,就连马甲也是全身的。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辅兵们都累的汗流浃背,三百铁骑才全身披挂。
马崇武牵着不停打响鼻的高大战马走过来,连人带马沉重的分量,铁甲因为反光而变的刺眼,还有百名同样全副披挂的重骑,人人都是孔武有力的七尺辽东大汉,也只有自幼吃袍子野猪肉长大的开原子弟,才能披挂着重达五十斤的全身铁甲,还行动如常,重骑兵使用的骑兵枪也是长达三米的木制大枪。
开原重骑兵虚心的接受了葡萄牙人的经验,三百重骑排成三列,前排是装备骑兵枪,马刀的全身重甲枪骑兵,后两排是使用斩马刀做战的锁甲重骑兵,根据葡萄牙骑兵军官的说法,欧洲最强大的枪骑兵存在于一个叫做波兰的国家,这个波兰国的枪骑兵被称做翼骑兵,骑兵实力异常强大。
前排挺枪,后两排举刀,这便是葡萄牙人口中波兰翼骑兵的标准战法。
马崇武才懒的去管什么波兰国,翼骑兵,才套全身骑兵甲就热的直冒汗,却很过瘾,套着这么个刀枪不入的铁壳子,马崇武心情从未有过的好,重重的一脚顿在地上,三列重骑兵牵着战马缓缓压上。杨天生有些心惊肉跳,这还是骑兵么,这就是一个个人形凶器,被这东西撞一下那还了得,不死也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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