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绣尴尬的走过去摸了摸,还有气,抱起来又僵住了,总不能抱着这么个美人和小主子说话吧。
豪格心情极好畅快道:“护兵,送去罗锦绣帐里。”
解决了小美儿人的归属,豪格才两眼放光道:“罗锦绣,你来认一认这是什么铳,明人造的么。”
罗锦绣晕头转向看着地上的大铳,吃了一惊,这是大明朝造的新式火铳么,这个头也太大了吧比人躺着还长呢。小心谨慎的提起一根,差点一跟头栽倒了,这大铳分量可真沉,这得有二三十斤了吧。
豪格不理他的谨慎,期待道:“罗锦绣,你是明人兵备道的官儿,你可认得这火铳。”
罗锦绣心中叫苦,却胸有成竹道:“主子,奴才认得,这是伪明造的斑鸠铳,你看这样式可不就象个斑鸠脚么。”
豪格狂喜道:“认得就好,你去造,你带着这些铳去遵化,交给阿玛,让阿玛调人给你造铳,阿玛定会重重的赏你!”
罗锦绣心里叫苦,却恭敬道:“喳,奴才告退。”
豪格兴奋起来又想女人了,在帅帐里手舞足蹈,状若疯狂,这回立了大功在阿玛面前露了脸,十叔也不敢瞧不起我了!莽古尔泰你等着,你躲在山里当乌龟,见死不救,就永远当你的乌龟去吧。罗锦绣回到自己帐里,看着醒过来蜷缩成一团的美人儿,心里面却是一肚子苦水。
斑鸠脚铳是见过的,沈阳兵备道就有过几支,后来也不知道被谁要走了。可这也不是斑鸠脚铳呀,比斑鸠脚铳还要粗长,造起来自然就更难,沈阳驻军也曾经要求朝廷多拨一些大铳,可朝廷也造不出多少杆呀,大明都造不出来的新式火铳,大金就能造出来么,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罗锦绣恨恨骂道:“蛮夷果是蛮夷!”
这一肚子苦水找谁说去,有了十几杆样品就要仿造,就那些工匠能行么,能行还要兵部兵仗局干啥,这不是逼人上吊么,没活路了呀。老主子的脾气是知道的,对汉官优渥可也逼的很紧,这要是造不出来可要全家死绝了。老子为啥在兵备道当官呢,为啥就没有范文程那样的好命呢。
当狗头军师,也比当狗腿子强呀,腿都跑断了功劳全是别人的。眼睛转了转,罗锦绣看着漆黑一片的帐篷,咬了咬牙,如今之计只能找一条活路了,去了遵化必死无疑,还全家不得好死,家人死了就死了,老子我可不能死呀。
反了吧,罗锦绣冲动了一回,反正,投诚!
天将将亮,滦河大营。
豪格对这批火铳极为重视,派了六个佐领护送押运,五个汉军领一个镶白旗领,沿着山中小路送去遵化,出了山就安全了,沿途全是大金控制的地盘。罗锦绣恭恭敬敬的站在队伍里,眼角余光却扫量着领兵的参领,心中狂喜,陈佳氏,陈佳桂是认识的呀,镶白旗的陈佳贵呀。
突然一惊,听到豪格问道:“罗锦绣,你昨晚为何不碰那女子。”
罗锦绣吃了一惊,慌忙道:“小主子,奴才心中有事实在没那个心思。”
豪格哈哈笑了起来,夸赞道:“是个忠心的奴才,带上吧。”
罗锦绣松了口气看着护兵,把那个小娘扶上马车,还得装出开心的样子大拍豪格的马屁,心中其实骂遍了豪格十八代祖宗。蛮夷,你玩够了才赏给老子,你当老子是捡破鞋的么,没开化的野人呐,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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