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州城中迟迟没有动作,马城给这位贝勒爷贴上了标签,优柔寡断!和卢象升等人议论起来,建虏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由盛转衰了,努尔哈赤起兵时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到了皇太极,莽古尔泰这一代只剩兄弟相残,到了豪格,多尔衮这一代便更不成了,远没有努尔哈赤那样的军事才华。
张凤翼指挥八万大军猛攻永平半日,永州正蓝旗六个佐领,三千人马突然夺门而逃,三千人马从永平西边夺门而出,马踏连营击破了西门明军后,头也不回的往遵化去了。正蓝旗六个佐领的兵马突然夺路而逃,居然将困守滦州的镶黄旗,贝勒爷给卖了,马城狂喜,下令在东西南三个方向收紧包围圈。
一日夜后,山海关大军从北面大举压上,豪格插翅难飞了。
到了下午,北边已经能见到山海关大军的前锋骑兵了,马城也怕豪格困兽尤斗,命麾下步卒在东西南三个方向挖壕沟,布置路障迟滞重骑冲锋,路障,壕沟后面是严阵以待的盾墙,一个个火力强悍的重火绳枪营。如此一来,虏骑强大的机动性便被死死限制住了,想突围只能来硬闯鬼门关。
壕沟一点一点的往前挖,三个方向的明军也如同绞索一般慢慢勒紧,马城已经唱起不知名的小曲儿,幻想着皇太极痛失爱子,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气死了呢,还有两千多巴牙喇兵呀,老贼能气的吐血三升吧。当晚,两千多镶黄旗巴牙喇兵,四千多轻骑突然从北门杀出,朝着北边的八万明军一头撞过去。
前线明军大乱胡乱放了一阵炮,射了一阵鸟铳放了一阵乱箭。
当夜八万山海关回援的明军,还来不及构筑阵地便被六千镶黄旗骑兵马踏连营,一波硬生生凿穿了。凶悍的巴牙喇兵簇拥着小主子,一路从明军前营杀到中军,击破中军后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天蒙蒙亮,马城呆看着一片狼籍的滦州空城,欲哭无泪。
八万大军呀被六千骑兵一波捅穿了,连中军帅营都被击破了,这简直是在做梦吧,煮熟的鸭子也能飞么。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马城,卢象升等人面面相觑,追之不及,倪元璐气的破口大骂,这也太荒谬了。马城命人去城北找来个当官的,乱军之中找到个游击将军,带来问话。
马城看着这位鼻青脸肿的同僚,试探问道:“张督师何在?”
那游击打起精神,尴尬答道:“督师大人安好,如今正在收拢兵马。”
马城发了一阵呆,才狐疑道:“张督师中军是如何被击破的,拒马呢,车阵呢,张督师的标营主力呢?”
那游击惭愧答道:“拒马,车阵都落在后队,督师大人也不在中军。”
马城一时哑口无言,主帅不在中军难道在后队么,八万大军攻下了永平,只需要步步为营抱成一团缓缓靠过来,豪格长上翅膀也飞不走呀。谁能想到张督师如此无能,手握八万步骑还被人一波捅穿了呢。想来张督师压根不会打仗,硬生生将轻装步卒顶在前面,车阵,拒马这些防骑兵冲击的利器落在后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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