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住!”
朱慈烺安慰着自己,他的左翼步兵团训练有素,又依托掩体工事,可将己方的长处挥到极致。轰轰轰,左翼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响,一颗颗炮弹呼啸着落入敌群,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漫天飞舞着。朱
慈烺咬牙举起千里镜,看着血肉磨坊一般的左翼,冲锋中的敌骑不断被跳跃的炮弹带中,血肉模糊,断手断腿。一道道血雾喷射,漫天飞舞,高大威武的骑兵轰然倒。瑞典步兵团装备的两磅,三磅小炮发挥出强大的火力优势。
说时迟,轰,轰又是一阵硝烟弥漫,血肉横飞,左翼阵地中几门装填散子的虎蹲小炮终于发威。虎蹲炮,可以说是大明镇军的保留武器,装填散弹用于阵地防御,这款型号老旧的小型野战火炮,常常能够发挥奇效。千
里镜的视线中中,左翼战场有土墙遮护,内中的情形看得不是很清楚,土墙缺口处那些拥堵的骑兵是活靶子。一排排瑞典火枪手除了对准这些陷在胸墙前的活靶子直射外,竟然还有胆子大的炮手,直接将虎蹲炮抱了起来,将炮口抬高点了火,顿时便是一阵血肉横飞。
“啊!”凄
厉的惨叫声传来,有些隐约又声声入耳,便是那几道低矮的土墙,硬生生将潮水般汹涌的骑兵挡住了。挤在胸墙前方的敌骑越来越多,前面的骑兵被密集的铳子,横飞的炮子阻挡,后面的被己方骑兵阻挡,竟一时间动弹不得。
密密麻麻的弹雨而来,普鲁士骑兵虽人人身穿精良的胸甲,却丝毫起不到保护作用。此战过后,曾经逞凶一时的胸甲骑兵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令人唏嘘。在成建制的近代火器部队出现之后,胸甲骑兵便成了鸡肋,远没有传言中那样凶悍,胸甲,从来都不是决胜的关键。左
翼战局越发惨烈混乱了,同时瑞典步兵团也承受了伤亡。挤在胸墙前头的日耳曼骑兵身处绝境,一边控制着躁动的战马,一边用长枪,大剑,马刀朝着胸墙后面的步兵乱捅,乱劈,乱砍,用一切手段攻击着步兵。
胸墙内外到处是鲜血,还有伤员们的哀嚎,特别是那些被炮弹扫中的伤者,样子更是奇惨。不时有绝望的日耳曼骑兵高高跃起,不顾生死的越过胸墙,连人带马跃入步兵群中。
在大批骑兵疯狂的攻击下,瑞典军左翼的两个步兵团,损失也越来越大了。以瑞典禁卫步兵团的纪律森严,也不可避免出现一阵阵骚动。火枪手很快不成建制,大批近战肉搏步兵挥舞着长枪,大剑涌了上去。战局终于彻底失控,渐渐发展成肉搏战,双方都用冷兵器隔着胸墙,不分青红皂白开始疯狂的互相攻击。
“打,打!
战局顷刻间出现了巨大的转机,朱慈烺抖了个激灵,赶忙振奋起精神,手中倒提的战刀也高举了起来。
“击鼓,驰援左翼!“此
刻战场局势越发变得混乱,朱慈烺终于下定了决心,亲率他的精锐骑兵旅驰援左翼。
“夫婿且慢,我去!”此
时英姿飒爽的女王轻斥了起来,健美的身体轻夹马复腹,如同一团轻巧的白云一般飞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