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子跳将起来,海匪出身的本性毕露,大呼小叫道:“大鹌鹑,你莫不是忘了当年在兴安岭,建虏冲阵,你哆嗦的像只鹌鹑,你和我争!”
人群中,一个大胡子校官涨的面红耳赤,只得低喝道:“张总镇,请自重!”张
水子哪管的了许多,一翻白眼又叫嚣了起来:“咱辽军老规矩,不服气的尽管来,放单!能逼出我手中刀的,老子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大叫三声爷爷!”
“哼!”
“张雄,你来,挫挫他的威风!”“
我不去,你去!”
“呃,我昨日扭了腰,不爽利。”喧
嚣中,也没人真的犯傻,去和五尺刀王玩什么刀,这不是自讨没趣,他就算刀在鞘里藏着,那也是杀人的利器。张
水子便得意起来,朝着邓承志翻白眼:“小邓子,你说!”邓
承志一时无语,他一身的本事都在马上,倘若下了马和五尺刀王捉对放单,他胜算实在不高。“
哈哈!”
上首马灿瞧着麾下爱将,勇冠三军,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张总镇,自重些,自重些!”张
水子忙从桌子上跳将下来,得意的拱了拱手,揽下了这个先锋官的首战之功。如今的辽军众将里,除去早些年战死的,残疾的,比战功,资历,武艺也没几个人比的过他,他既然有心抢功,别人也拿他无可奈何。“
散了吧。”
大元帅一声令下,散了军议,白虎节堂中大家伙顿时意兴阑珊,唯独抢到了先锋官的张水子得意洋洋,三角眼眯缝着,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晚间,王府内宅。十
余位高级将官进了马灿的内宅,围坐一处,都是多年未见的老兄弟,免不了好一阵寒暄热闹,却不曾饮酒。辽军中禁酒,这禁酒令是辽王马城亲自下的,除了节庆,大宴之时,辽军将领多是滴酒不沾的。
以茶代酒,马灿低喝道:“刀王老矣,尚能饭否?”
“哈哈!”“
张总镇,大元帅激将了!”
哈哈一笑,但只见五尺刀王一个跟头翻了出去,一声低喝,腰间长刀锵的出鞘,手腕一翻便是个刀花。腾腾腾踩着有节奏的步点,欺近了便是一记迅捷的斜劈,咔嚓,碗口粗的矮松应声截断。
“去!”
矮瘦的身影又一声低喝,再一弹腿,一截树冠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假山上。
“好武艺!”
这一刀,一腿快如闪电,避无可避,这可都是杀人杀出来的本事,诸位将官自付这一刀一腿,大概是接不住的。
便是武艺最好的邓承志,亦诚实道:“张总镇好武艺,我不如你。”
“好啦,好啦,说正事。”
马灿三言两句,激的张水子出手献艺,这便折服了麾下各将,服了众,这个先锋官的位子便定了下来。众将围坐一团,加上几位参谋司官长,副官长,这便等若是大明辽军最高的决策机构。这样的决策结构,是马城一手打造辽军时定下来的,既精简,又高效。精简,高效的决策指挥系统,便是一支野战机动大军必备的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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