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凭借他的学识,聪颖竟脱颖而出,成了一艘大型运输舰的统制官。一
等大福船,穿梭在美洲近海,如履平地,这让李子龙瞧着旭日东升,无限胜景,竟有些懒洋洋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哎!”
李大才子叹了口气,后首他三十二岁的前半生,竟如同猪油蒙了心,投奔复社还成了江南名士。直到他远走美洲,见识了美洲大陆富饶的物产,无限美好的胜景之后,才晓得他当年所谓的自命不凡,是何等可笑。舰
队沿海岸线又航行了两天,两日后的傍晚,前方的海平面上,落日余晖照耀下,显出了一座大岛的轮廓。
“大人,到了!”“
万岁!”
“可算到了!”
一等大福船上喧闹起来,千余水兵欢呼雀跃了起来,经过两个月漫长的航行,可算瞧见海岸线了。
李子龙亦冲出船舱,喜不自胜:“打旗号,联络旗舰!”“
降帆,落桨!”
“战备,战备!”喧
闹中,降了帆的舰队戒备了起来,各舰了望台,炮位,缆绳处水兵严阵以待,缓缓驶向长岛海面。不远处,海滩上,仍随处可见被击毁搁浅的战舰残骸,让李子龙一时心潮澎湃,竟无语凝噎,这时他胸中傲然,热血沸腾了。甲
板上戒备森严,舱中水师精锐步战队,也都在待命。海风拂面,将李子龙的长发不断吹起,长期的海上生活,他身上的赘肉已经消失。却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肌肉。咯吱,战舰转向时,发出刺耳的木料摩擦声,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
不久,岸上打出联络旗号,警报也随之解除了。
“都散了吧,哈哈!”李
子龙站在高大的上层甲板上,用千里镜,瞧着岛上同样欢欣雀跃的炮垒,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料,北征大军竟如此神速,两月不到竟击破顽敌,全取其地了。欢
呼声中,远道而来的补给舰队缓缓入港,为北征大军带来了急需的弹药补给。咣
当,大福船靠岸。
李子龙深吸了口气,瞧着一片狼藉的城镇里,仍残留着激战过的废墟和痕迹。瞧着一队队形象狼狈,正在清理残害的俘虏,一个个衣衫褴褛竟如同乞丐一般,李大人不免又叹了口气。“
将军百战声名裂,古人长绝,李陵何罪?”不
久,李子龙登岸,在库房里见到了堆积如山的兽皮,金币,李大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西人殖民美洲百余年,积攒的巨大财富,积聚于此,为新美洲这块海外之地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养分。开
城八年,四月末。郑
森在海湾之畔停了半个月,得到辎重兵员补给后,再度北上,五月间,仓皇北逃的西军主力也是在跑不动了,被迫返身迎战明军。于是乎,郑森所部两万余众,与四至五万北逃西军,决战于哈得孙港湾西侧的狭窄平原。在
刺骨的寒意中,两军摆开阵势,此一方战场,东西宽不过三十里,向西是积雪覆盖的深山,向东是浮冰覆盖的港湾,向北是环境恶劣的极北之地。筋疲力尽的西军主力,实无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