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冲天的浓烟,引来了周遭大批明骑,群狼一般的围拢了过来,在冰天雪地中追逐着逃散的西兵。西
南方,五十里外。“
哪里走水?”
“冒烟了,好大的烟!”
帅营内,郑森手脚并用爬上高坡,擦了擦千里镜,瞧着东北方浓烟冲天,遮蔽了大半天空,真真好大的火势。“
哈哈!”大
火,浓烟给明军指明了追击的方向,郑森便一声令下,麾下精兵扔掉辎重轻装上阵,往浓烟冲天处蜂拥而去。战至下午,走投无路的西军后队,两万余军民被迫放下武器,投降了。狼狈逃窜的西军后队,全军覆没,被如虎死狼的郑森所部,狠狠将尾巴咬了下来,还吃干抹净了。郑
森抵达前线时,战事已进入尾声,不免心中颇为惊喜。
面前的旷野积雪中,伏尸处处,跪满了成排的俘虏,甲胄响动中,明军士卒正在审问捉拿西军的军官。放眼望去,郑森心中有数,落在后头的这些西人军民,多数都是老弱妇孺,能战之兵不过数千。
“丧家之犬,连妻儿老小都不要了么!”
“哈哈哈!”周
遭明军将领大笑了起来,不久,一串西军高级军官被绳子绑着,十分狼狈的被牵了过来。此情此晴,便如同千百年华夏大地,被人欺辱时一般无二,战败者又谈何尊严,不同的时如今的郑森和他麾下强大的明军,成了胜利者。“
跪下!”一
个队官抡起火枪,便要朝着一个狼狈的西军上校,狠砸过去。
“罢了!”
却被郑森喝止了,细看那上校四十许人,留着翘起的八字胡,腿上挨了一枪还在流血。
扑通,上校匍匐跪地,虔诚的恳求:“尊贵的明朝指挥官,请我们收敛那些战死士兵的遗体,我恳求您。”周
遭的明军将士纷纷看过来,郑森便喝道:“可!”
那上校匍匐在地,高瘦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仁慈的指挥官阁下,愿您长命百岁。”微
微一笑,郑森瞧着旷野间成串的俘虏,虽是老弱妇孺居多,可青壮也有一些,正是修城筑路的好劳力呀。
开城八年,三月中。北
逃的西军后队,在冰天雪地中全军覆没了,前队便成惊弓之鸟,沿着狭长的海岸线逃窜的更快了。郑森所部,引兵猛追不舍,沿途发现了大量冻毙的尸体,越是向北天气便越是严寒,追击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三
月末,又一场风雪过后,天气迟迟没有转暖的迹象。郑森所部在巨大的困难下,以轻骑为先导,大军辎重缓缓跟上,不疾不徐的向着北方雪原无人区,穷追猛打。筋疲力尽的西军,出现了大批人员的损失,每天都有大量人员冻死,饿死,或是被俘。此时,已经不需要侦骑追踪,西军残部也难以逃脱了。
沿途倒毙的尸体,给明军指明了追击的方向,西军残部可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四月初,空旷无人的冰原之上。咔
擦,河面上一头大羊驼踩碎了冰面,一个趔趄,惊慌的嘶鸣了起来,辎重兵赶忙七手八脚,将羊驼背上的火药箱解下来。郑森停下脚步,看着面前无边无际的雪原,积雪中倒毙的几具尸体,再抬头看看天上大太阳,这天气终究是转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