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出头的稚嫩年轻人,指挥不了这样的大战呀。
在马城丰富的战场经验,杰出的军事才华面前,这位年轻皇帝连出昏招,表现的就像一个一无是处的蠢材。
明军,旗舰上。张永产举着千里镜,看着俄军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心情从未如此畅快。舰上军官们更是眉飞舞,就是个傻子也瞧见了,胜利的天平正在快速向明军倾斜。马城倒是面沉如水,心中亦是波澜不
惊,戎马半生早习惯了这样的大场面。军国大事,行军打仗,可不是士兵勇猛,一腔热血,或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就行的。打仗,是要将就战略战术,打的是中下级指挥官的战术素养,打的是统帅的战场经验,判断力,连心理素质都要算上
去。所谓蛇无头不行,说的便是这样的道理。
两军阵前,战场西北方。李平桂披连身骑兵甲,挺着骑兵枪,照例率部冲锋在前,一营铁骑在旷野间加速,挺枪跃马。瞧着俄军前沿那些散兵,一个个倒在俄军马刀劈砍下,李平桂心中抽搐,那样的百战老卒,大明的骁勇之士就
这样消耗掉了,在骑兵追杀下能逃回来的又有几人。慈不掌兵,他前后左右尽是陷阵铁骑,人人用锁链将自己拴在马上,人马俱甲,不死不休,一往无前的陷阵死兵。后头,便是正在展开横队,尾随陷阵铁骑冲锋的大队开原铁骑。李平桂热血上头,大都督
亮出了家底,咱大家伙也不能丢面儿不是。
最后看了一眼高高飘扬的日月战旗,李平桂将面罩拉下。
“喝!”一声低喝,威武,壮烈,五百枪骑兵突然加速,一往无前,卷向俄人仓惶集结中的侧翼骑兵。俄人骑兵稍显慌乱,很快便仗着人多,马多,稍一集结便纷纷打马,成群结队的与明军骑兵对冲。一个个年轻
的骑兵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挺着长枪开始加速。旷野间,铳声,炮声夹杂着隆隆马蹄声,西北方侧翼的骑兵决战,很快成为双方统帅瞩目的焦点,骑兵决战的胜负,对双方来说便意味着一切,赌上国运的一切。一咬牙,皇帝陛下将他的两千禁卫骑兵,
也忍痛派了上去,负责护卫皇帝的一个龙骑兵团,一个骠骑兵团,是他最后可以动员的精锐骑兵力量。
明军,旗舰上。青涩的俄国皇帝将他的随扈骑兵派上了战场,张永产心中便只剩下鄙夷,不屑,从这位皇帝陛下身上,他瞧见了南京那位皇爷的影子,都是一样的瞎指挥,越指挥越乱。这会儿慌乱之中,竟然连最后的骑
兵预备队都撒出去了,这一战,岂非变成了灭国之战。
远处,旷野间,对冲的骑兵在不断加速。红衣红甲的是明军重骑,冲锋在前,铁马精骑似乎重现了重骑兵最后的荣光,而出战的俄军骑兵,则是不穿甲胄的轻型枪骑兵,人人一身军服,全身上下也没有别的防御措施,这些独特的东欧轻装枪
骑兵,证明了东欧人在历史变迁中的茫然,无措。战马交错,一杆杆骑兵枪对撞,没有甲胄护身的俄骑便如同下饺子一般,瞬间便被撞的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