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窖门打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落了下来,地窖中响起一片惊呼声,那竟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当啷,又是一柄寒光四射的大刀落了下来,吕安下了地窖眼中凶光一闪,那些小娘们便纷纷掩住嘴巴,不
敢吭声了。
咣!地窖门关上了,血腥味弥漫开来,那刀客的尸体还在不停渗血。吕安不以为意在尸身上翻找起来,探手便摸出一块腰牌,借着昏暗的灯光瞧见上面的字迹,吕安大字不识几个,便将上面的血迹擦了擦,粗
鲁道:“认得字么。”
不多时,那怯生生的小娘不顾李夫人眼,走过来将带血的腰牌接过去。幽香袭人,素手纤纤,吕安却有意避开那双明媚的眼睛,只是催促,那小娘睁大眼睛瞧着金灿灿的腰牌,竟噗哧失笑。
“敕封,讨贼大将军,定北侯。”吕安也嘿然一笑又重重的踢了一脚,这夯货竟还是个侯爷,癞蛤蟆吃天么,好大口气。他两人因这滑稽的敕封嘿然一笑,竟亲近的许多,瞧着那李夫人眼巴巴往这便瞧,吕安便将笑意收了起来,将带血的
腰牌随意搁到褡裢里。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军功,这年月乱兵一起,那自然便是侯爷遍地走,大王多如狗。
倒是那柄大刀以百锻精铁打造,入手沉甸甸的,吕安耍了几式地窖中竟寒意四起。他瞧着那长柄不甚满意,拔出佩刀轻轻一削,长柄大刀变成短柄了,这才是马战利器。
那小娘竟不怕他,反倒好奇问道:“何故如此?”
吕安嘿然一笑,没好气道:“长柄的,唱戏么,双马交错时如何施展,关公莫非有三头六臂么。”
他口气不善,那小娘却不以为意,两人一来二去竟有了默契。
夜深人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地窖中不时响起女子的咳嗽声,却又很快压住了。
砰砰砰!上头传来几声响动,将地窖中妇人们吓的花容失。吕安却心中狂喜,打开顶盖,几个黑影便跳了进来,军情司所属自有一套独特的联络之法,甲十三队将李知府送到城外,竟又趁夜杀了回来,一个个黑
影跳了下来,捶胸拍肩一时间不胜唏嘘。
不多时这府衙地窖便人去楼空,甲十三队连战死同袍都没落下。墙边,一个个皂衣士卒尽显精兵气象,沉腰坐马手一搭,几条人影便翻上院墙,绳索便垂了下来。吕安将李小娘用绳子拴好,轻轻一扯,一个纤巧的人影便腾空而起,那小娘掩着嘴,有些害怕却未叫出声
吕安最后翻到墙外,外头竟停着几十匹马。
喜出望外,轻叫道:“哥哥们好本事,哪来的马。”
周围便响起同袍的轻笑声:“你说呐,自是抢来的。”翻身上马,甲十三队亮出军伍中征战杀伐的本事,将妇人童子护在当中,披两层甲的骑兵前头开路,持火铳弩箭的殿后,一路杀气腾腾往城门闯,虽只十余人竟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吕安往身上套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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