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柄弯刀高高飞起,打着转飞上了半空。
噗嗤!
硕大脑袋被砸成了烂西瓜,开了瓢,高大健壮的身体歪倒,瘫软。邓承志双鞭一摆,嚎叫着朝人多的地方冲,他这对家传铁鞭便是大明独有的杀伐利器,鞭身沉重专敲脑门,可马战可步战更是破甲神器,以之冲锋陷阵无往而不利。这双鞭攻守一体,威不可挡,缺陷便是
十分难练,非得打小练起不可,单鞭重十五斤,双鞭就是三十斤,非得一身神力才能使的好。
“啪!”一个上步前冲单鞭一抡,一奴被砸断肩膀嚎叫着扑到。又一鞭横扫猛一划拉,当,十五斤重的单鞭竟被格开,邓承志纵横无敌的双鞭屡屡受挫,全身上下的不爽利,不等那鞑兵回身便使了个游龙步,错身
而过时反手一拍,那力气极大的鞑兵后脑勺洞开,磕头虫一般前扑跪地。
勇武如邓承志这般,单对单尚且杀的不爽利,单个明军与格雷班人短兵相接竟落了下风。
砰!马灿一铳撂倒一个晕头转向的鞑兵,心中惊叹,这些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蛮夷够凶悍的,短兵相接竟杀的开原铁骑左支右绌,然而一支训练有素的铁军,与一伙蛮夷的最大区别,便是阵列杀伐之道,天壤之
别。
随着明军排铳横队的步步推进,井然有序,那屠杀竟成了一种艺术。
排铳,横队每每打出一轮齐射,密集的敌群便如秋风落叶般栽倒一片,那一个个落在下风的士兵两三人一组,背靠着背,将一个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异族刺倒,砍翻。
激战一个时辰后,河谷中站着的明军越来越多,躺着的蛮夷也越来越多,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起来,尸山血海。
哗,哗,哗!
甲叶响动,一排明军抱着火铳,在军官指挥下上前一步。
噼啪!数十步外杀红了眼的鞑兵登时被清空一片,前排后退,后排上前,那恐怖的排铳声再次响起,弯刀落地,付出巨大伤亡的格雷班人胆怯了,畏惧了,开始转身疯狂的逃跑。那创造了辉煌战绩的严整横队,
却不紧不慢的迈步移动,便如同城墙般缓缓压上。
逃,又能逃的到哪里去。后队,马灿眯着眼,看着一排排士卒互相掩护着,交替向前,分成左右两队往山麓中的村寨里扑杀过去。当杀戮变成了一种艺术,那便足让人心旷神怡,也该着这伙蛮子倒运,竟撞上了天下强军中最骁勇
善战的开原铁骑。
兵败如山倒,尸体堆叠成山的格雷班人溃败了,丢下刀枪弓矢在山麓上飞跑,鬼哭狼嚎。
“摇旗,吹哨!”马灿心满意足的一声低喝,一群护旗兵便登上高处,将日月军旗左右大幅度的摇摆起来,那熟悉的尖锐哨声再次响了起来,却异常悦耳。前线一排排明军横队就地解散,三五成群抱着火铳,挎着马刀奋力
攀上河岸,往土蛮的村落中杀气腾腾的扑过去。不多时,两侧山麓上便响起铳声,哭喊声,如临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