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军现在不属于三种杀俘的情况,也不需要用杀俘虏的方式威慑建奴。
“将士们心里不舒服!”
“辽东管委会不是有法院吗?”
程世杰道:“让法院对他们进行审判,根据個人所作所为,判处多少年劳改。”
“是!”
宋献策接着又道:“东江军和关宁军都损失惨重,对他们的抚恤?”
“本帅答应过他们,按照我们宁海军的原则来,关宁军将士阵亡的抚恤田,就安置在海州境内,银子直接送到他们家属手中!”
程世杰道:“你去跟祖大弼谈谈,告诉他,本帅的钱,花要花到实处,他们的人,最好不要伸手!”
宁海军的大营中,孙之澋一脸为难地看着孙承宗。
此时的孙承宗满脸涨红,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祖父大人,您喝多了!”
“老夫没醉!”
孙承宗望着周围,明军士兵烧起了一座座篝火,虽然天气寒冷,可是寒风却没有阻挡住他们的热情。
此时的宁海军士兵也不屑吃马肉,论起口感,还是羊肉更加可口,建奴撤退得太匆忙,留下来的牛羊还有十数万只。
孙之澋劝不住孙承宗,又担心孙承宗喝坏了身份,毕竟,孙承宗的年龄在那里放着,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孙承宗拿起酒杯,走到一群建奴俘虏面前。
这些俘虏又累又饿,也非常担心。
孙承宗望着众俘虏道:“你们谁会跳舞?”
曾经何时,这些建奴何时正眼看着明军?哪怕是孙承宗这样的地位,在普通建奴眼中,也不是一个老匹夫而已。
“奴才会!”
一名莫约二十来岁的建奴,怯怯起身。
孙承宗指了指不远处篝火着烤着的羊肉:“跳得好,老夫有赏!”
“奴才阿克敦给主子演舞!”
阿克敦是结实的意思,大概就是汉人中的牛结实,刘老实之类的名字。不过阿克敦确实是会跳舞,四肢非常灵活。
孙承宗看着阿克敦跳着舞,非常满意,摆手道:“永言,赏他一块肉!”
孙之澋感觉孙承宗有失涵养,他走到篝火前,取下一块羊肉,只是他没有想到羊肉会如此烫手,直接甩掉在地上。
地上积雪和泥巴混合在一起,反正绝对不干净。
阿克敦倒没有嫌弃,一个恶狗扑食,扑到羊肉上,抓起羊肉,朝着孙承宗拜谢:“奴才谢主子赏赐!”
……
正在亡命逃窜的建奴大军,他们已经抛弃了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信,只顾着落荒而逃,忘记了要断后,忘记了追在他们身后的明军只有区区数千之众,忘记了他们手中还有弓箭马刀可以用来抵抗,只顾着逃、逃、逃,逃得越远越好。
步兵追上不骑兵,这是肯定的。参与追击的其实就猎骑兵一千余人马、宁海军骑兵四千余人马,加上宁海军侦骑一千余骑,外加三千关宁军骑兵,这可是明军的全部骑兵部队,共计九千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