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还得问下本志的意思,万一人家不欢迎,岂不是尴尬?
“道友,既是令师寿诞之日将至,那我也不留你,不可我倒想去给令师拜寿,顺便也涨涨见识,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本志喜道:“如此当然最好,既能同参道法,路途也不会显得寂寞,正是我所愿矣!”
“既然如此,那我便厚颜叨扰了,明日咱们就一同出发。”
一旁义真眼巴巴地道:“师父,让我也去开开眼界吧?”
“你这屋里一大家子人,你走了谁来照看?”
“对了,我在麻城时,曾经准备收个徒弟,不过我准备考验他一下,没行拜师礼,叫他自已赶到洛阳来找我,看有没有那个缘份。义真你在洛阳的时候多多留意,如果他来了就安置下来,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谢铭舟突然想起那个周铁手,要是到了洛阳找不到人,岂不是要说自已是个走江湖的骗子?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道:“明日你去把郑嫂一家接过来,叫她在此煮些饭食,管理些琐碎事务,她一家人如今没了进项,你每月付她五两银子,这是我原先答应过她的。银子的事情你不用管。”
说罢抬手拿了一堆银子放在桌上,义真苦着脸应了。
本志突然问道:“你这是有乾坤袋?”
谢铭舟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个,但不是乾坤袋,反正能装东西,前几年机缘巧合得来的,那次差点就送了命。”
以后要一路同行,早晚要知道乾坤佩的存在,所以谢铭舟听他这么一问,毫不犹豫就说了出来。况且以本志师门的深厚底蕴,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也不大可能就起了什么心思。
两人经过这一天来的相处,都觉得对方不错,本志可能年纪大点的缘故,更显得稳重老练,但他们都不是那种有坏心眼的人,可以说是意气相投。
又说了几句话,天色已经不早,这才互相告辞回房打坐歇息。
第二日谢铭舟又把义远叫来再三叮嘱,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后,这才和本志一起沿了大路去长白山,一路谈法论道,切磋术法,有时喝壶老酒,真是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如今已是清康熙十年,天下基本已经平定,故而路上倒还算平静,两人进了京师,谢铭舟早些年就听说过这白云观的名声,来了这儿自然想去看看。
那知一问本志,才知道这白云观早已在明末毁于战火,不觉一片惆怅,这数十年的战乱,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失去了传承。
二人没有了兴致,直接向辽东进发,这时清廷已经有了严令,不允许汉人出关,一直到了奉天,所遇都是满人,也有着甲的马军,但二人既然不想耽误,他们就连人影都看不到。
越是离长白山近,本志道人就越是归家心切,不断催促谢铭舟赶路,眼看地势越来越高,树木也越来越多,本志道人这才缓了下来,对谢铭舟说道:“已经进了长白山脉了,接天观就在天池旁边的梯云峰上,离这儿不过两百来里路,走慢点晌午也能到了。”
两百来里路,就算走得再慢,两个时辰也是尽够,于是二人都放松了心情,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本志也时不时给谢铭舟讲一些长白山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