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口一听此话,脸色陡变,他手指谢铭舟大骂道:“你这贼道,血口喷人胡说八道,纯属无稽之谈,今日定不与你罢休!”
说罢挥手叫了身后泼皮,便要上前扭打,义真在一旁见得此人如此大胆,不由怒从心起,跨上两步,一双拳头左一下右一下,不过片刻功夫,已将那几人全数打倒在地,呻吟不止。
谢铭舟又对义真道:“此人确有命案在身,你将人捆了送官府去,看他们如何发落。”
义真找了绳索,把这几人捆成一串,那几人听得刘铁口与那命案有关,赖在地上死活不走,义真对这泼皮无赖之辈也不吝下手,一阵拳打脚踢,又拖又拽,将那几人送到府衙。
那洛阳县令听得义真说明原委,对这泼皮无赖也是痛恨,叫了县丞主理此案,把那几人一一分开来问,严刑拷打。
刘铁口吃打不过招了供,却果真是在老家兴山,因谋财杀了那小孩父母,又冒充善人带了这小孩到了洛阳,日日命他外出乞讨,若是一日没有讨到银钱,便毒打一顿,不拿饭给他吃,端的是可恨无比。那县令当即将他下了大牢,又令人去兴中县取证,待到秋后问斩。
“观面知凶”的事情传了开来,谢铭舟声誉更隆,不过他也不管你出多少银子,一日三卦,绝不再多,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转眼到了六月,这日午时谢铭舟正在屋内看书,一个老者带了一个随从来访,双方叙礼过后,吴德全上了茶来,那老者抿了一口,把谢铭舟打量了一下,见他头系混元巾,身着青道袍,有几分道门中人的味道。
又见他在这酷暑之中,脸手却干干爽爽,不见一丝汗渍,就知是有道之士,这才对他说道:“素闻先生精通风水堪舆,如今我有一事困扰,还请先生能为我解惑……。”将那事情一一道来。
这老者姓杨名万,家住解元街正牌坊左近,甚是富裕,家有一子名杨果,因自小好勇斗狠,请了不少武师来教导武艺,又时常外出与人比武斗殴,直到长大成家之后,仍是不改,却有一日与人比斗,失手将人打死。
那家人心中忿恨,便请了一个出名的武师上门来挑战约斗,双方立了生死状,一场打斗下来,杨果受了重伤,躺了月余终于一命归西。
杨万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是痛不欲生,然而事已至此,也只好先安排杨果后事。
他请了洛阳出名的风水先生,在城北邙山为儿子看了一席地,又择了吉日下葬,做足了法事,然而七日过后,那杨果却日日托梦于他,言道:“家有恶邻,不堪其扰。”
杨万叫了那风水先生重新堪舆,却说是上佳风水,没有问题,又叫了其他风水师再看,都说这墓地没有问题。
正惶惶无主之时,听到家中有人说起谢铭舟的神异,便决定来看个究竟,见他不象那坑蒙拐骗之人,方才说明缘由,请谢铭舟随他去那邙山看看能不能解决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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