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刚听完,就放出神念往城中扫去,此时已经三更,少有还没歇息的人,扫视起来也不费力,不消片刻,已经查完全城,却一无所获,又查看了一遍,仍然依旧,于是他扩大范围,神念往府城周边覆盖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北城门外不远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这伙人的踪迹,管家三口都在这儿,那道人正在逼问秘籍下落,瓜皮帽和矮壮年轻人在一旁看戏。那管家虽然满脸青肿,身上也尽是血迹,却就是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那道人有些着恼,对那管家道:“胡之坤,我们花了这么大气力,就绝不能轻易放过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当初费尽心思找了人来诱你赌钱,本想你输得精光才叫你去偷秘籍出来还债,哪知你尽然杀了人逃之夭夭,现在就算我杀了你妻儿,你也不敢去报官吧?”
那管家胡之坤这才知道原来早就落入了白莲教的圈套,如今连家人也落入他们手中,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咧了咧肿大的嘴唇对道人说道:“不是我不拿出来,而是我信不过你们,到时东西给了,你难道不杀了我们灭口?”
那道人心中确有此意,听胡之坤说出他的打算,不由得恼羞成怒,他狞笑道:“那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一家三口!”
说罢向那旁边矮壮年轻人一摆头,那年轻人抽出腰间一把短刃,就朝小孩心窝捅去。
旁边那个妇人见那年轻人来势汹汹,急忙抢上前去,一把将她儿子拖到了身后,那年轻人也不收手,一把短刃猛地捅进了妇人左胸。
胡之坤心中大痛,双手扶了那妇人,只是痛哭,却说不出话来。那十来岁的小孩却在旁边大骂:“狗贼,狗贼!终有一日我要杀了你替我娘亲报仇!”
瓜皮帽却毫不在意,奸笑着对那小孩说道:“小崽子,你就是骂到天明,我们也掉不了一根毛去,要怪都怪你这贼爹,要不是他杀了人偷了主家银子跑出来,你们一家会落到这个地步?”
那小孩又怒骂道:“狗贼,若不是你们设了计陷害我爹,我娘她……”说到这儿眼泪再也忍不住,突突地滚了出来,却还是眨也不眨地瞪着三人。
胡之坤号淘大哭,口中直叫娘子,又把那小孩揽到胸前,边哭边道:“安儿,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都是我该死……”
谢铭舟看到这儿,转头对方玉启道:“你们先歇息吧,我已经找到了那几人的下落,待我去会他们一会。”说罢叫了义真,直扑破庙。
刚进庙门,就见胡之坤已经倒在血泊中,矮壮年轻人正提了小孩,手中短刀作势欲刺,谢铭舟怒吼一声:“混帐东西,放下刀来。”
一缕指风射出,正中那年轻人手腕,短刀“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