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们也是被逼无奈,代人受过啊。”孟搏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若非咱们把数万流民都赶到青州去,青州那边又如何会使出此等无奈手段呢,若非鲁王............算了不说。”
说到这里,孟搏真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冯守备,麻烦你辛苦一趟给朝廷上封奏折,请朝廷定夺吧。”
“这.........”冯文绿迟疑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那这封奏折要如何写才妥当呢?”
冯文绿这话问得可是大有学问,在古时候如何写奏章可是一门大学问,在这些玩笔杆子的出身的文人手里,一件事经过他们手里的时候只要他们愿意明明是一件坏事经过他们的润色可以变成好事,而一件好事只要他们添点油盐酱醋进去就可以变成另外一种意思。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后世民国抗战的时候,国民党的一名高级将领丢城失地不战而逃,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下边的人请示蒋委员长要如何判决,决心杀一儆百的蒋委员长就恨恨的说了句“情有可原罪无可恕”,示意让军事法庭判这位败军之将死刑,但是下面的人在发电报时却不小心打成了“罪无可恕情有可原”,这样一来字句的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于是这位幸运的将领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而这样的事在古时候的文人看来那简直就是他们的一项基本功,信手沾来毫不为难的。冯文绿这么说分明就是在问要不要替青州的卫所美言几句了。
孟搏真沉吟了一会才叹道:“青州府那边这回是替咱们挡灾了,一下子安置数万难民也算是难为他们了,若非是咱们把他们逼急了也不会出此下策,冯守备你若有闲暇还是替他们美言几句吧。”
冯文绿轻叹了一声,“好吧,下官这就前去草拟奏章,替他们润色一下吧。若非鲁王殿下不肯开仓放粮,咱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把流民都赶到青州府,此事也确实是我等不对在先,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孟搏真双目微闭,轻轻挥了挥手,冯文绿一拱手就退了下去。
崇祯八年十二月下旬,在灵山卫山脚下那条无名河旁,庞刚带着十几名老木匠行漫步在河边,看着河里不停流过的河水庞刚笑着对身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木匠说道:“许老伯,您看灵山卫附近就有这么一条河,每年它都从我们的旁边白白流过,可我们的良田却因为没有水浇灌而荒废,这可真是太可惜了。要知道如果能把这些水利用了就能使这些良田得到灌溉,这样就可养活数万百姓啊。”
白发苍苍的许伯看着湍急的河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大人,您可知这条河在此经过这么多年为何历代卫所千户都没有想过要引水灌区呢?”他不待庞刚回答就捋这白须自顾道:“那是因为这条河本来就地处下方,水位又低,想要引水灌区的话那就非得建造大水车不可,而大水车的造价却是异常高昂,且每年的维护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如果有朝廷的补贴尚可,可如今朝廷都自顾不暇如何能补贴卫所呢,这样一来因为无法引水灌渠此处的荒地也就越来越多,最终才成了这幅模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