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是人的眼神呢,这分明就是一头又一头的饿狼。
大臣们都想不明白,早些年大明朝搞银子那是千辛万苦的,你朱由校以前还派出了收矿税太监,也没见搞回来多少银子,整个大明朝的税收只有七八百万两。
随着天灾**不断,这个税收还在拼命的减少,怎么一到陛下现在的手里,动不动就收几千万两银子,上亿两银子呢?
他们是对着床头苦思三夜,也都想不明白。
尤其是那些勋贵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的,这么多还心甘情愿的给朱由校送银子了,他们也不明白。
他们去看过新丰县那些宅子了,看着这些宅子,觉得倒是也是不错,该有的也都有了,但是说有多好吧,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就那么一两亩地的小宅子,要是放在以前这一两千两银子那顶了天了,现在动不动就卖一两万两还是金子他们想不通。
但是很快,朱由校就告诉了他们,愿意出金子的才是聪明人,不愿意出金子的人总得要付出自己的代价的。
这一天泰宁伯陈启年正在家中喝着酒,唱着歌,顺便骂一骂朱由校。
在他的娇妻美妾儿子女儿面前,他大言不惭地说道∶“这陛下心真是黑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祖上有功的,家族连绵到了今天,不知对大明朝廷的帮助有多少。”
“如今我们想加入近卫军,他们还不答应,还让我们给他们送银子,你们想想一亩地的宅子,还是在新丰县那破地方,竟然就敢跟我们收一两万两金子,那陛下肯定是糊涂了。”
“说不好是在女人的身上干活多了,如此蠢笨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最笨的是荣国公魏国公,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没有脑子,这样也肯要陛下骗到。”
“你看你们的爹就比较聪明吧,我要是有这银子,我干嘛不藏在家里,他要裁撤卫所兵就让他裁撤,关我们什么事情。”
“我们大不了享受我们的荣华富贵,你们放心,我们还有那么多田地,我们还经商,每年流入到家里的财宝就不知道有多少,够我们这些人不知道继续享多少代的福了。”
“不得不说,我们大明江山如今又有了起色,眼看这些流民军被近卫军剿得越来越少了,安生的日子又快要来了,你们这些人就安心的过日子就行了。”
在场的泰宁侯儿子孙子什么的,听到这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辛辛苦苦读两年书,就当个三十人的统领,也不知道就是为了个啥。
陈启年的儿子一拱手,说道,“爹,您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陛下想要从我们口袋里掏银子,那真是想的美,咱就偏偏不给他掏。”
陈启年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的手笔也是十分满意的。
现在他们看着魏国公荣国公这些人,就像看着傻子一样,虽然他们家族的爵位没有人家家族爵位高,但是他们醒目啊。
就在他们相互庆贺的时候,他们的大门突然砰的一下被炸开了,一队近卫军直接从大门杀了进来,大声喊道∶“泰宁侯,你们家的事情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