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孙承宗显得十分落魄,就如同没有听到这刘鸿训的问话一样,只是随意说道∶“这有什么,陛下要出行,召唤我们这些大臣前来伴驾,那不也是应该的事情吗?”
那刘鸿训听到了这个话倒是摇了摇头,虽然孙承宗的地位很高,但是刘鸿训为人正直,倒也不怕他。
只见刘鸿训低声地说道,“以我看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陛下向来都不喜欢我们这些东林党人,这一点我相信各位同僚都是很清楚的,但是现在陛下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倒不只是这样,依我看恐怕还有一些更深层的含义。”
那边的孙承宗显然最近这段时间情绪十分低落,朱由校对他颇为信任,结果他却陷入到了叛逆之事当中,朱由校没有惩处他,但这对他也是很大的打击。
他仿佛没有听到那刘鸿训的话,仍然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那边的徐光启叹了口气,他的尴尬倒是要比孙承宗少一点,当时惠世扬等人发动了叛乱,他因为在士林之中的声望没有孙承宗那么高,加上他这个人也不喜欢争抢什么东西,所以他一向都不是冲在前头的人。
到后来惠世扬等人的阴谋被戳穿了,他的罪责也显然比孙承宗小了很多,就更不要说他的得意关门弟子孙元化,这一次也在陛下的军队之中立了大功,所以他现在心里显然要比孙承宗好受多了。
他看到那孙承宗显然心不在焉,这边的徐光启又不好太过于冷落刘鸿训,只好站出来说道,“刘编修所说的话也是十分有道理的,陛下这样做,确实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只是这里面所代表的含义不知刘编修到底是怎么看的。”
那边的刘鸿训看着孙承宗也是摇了摇头,反倒转过头来看一下徐光启,在他的心目中,现在徐光启作用比那孙承宗还要高。
因为大家都知道徐光启的得意弟子孙元化现在就是陛下的心腹,同时陛下很喜欢徐光启,多次称赞对方的才华,这些都是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见这刘鸿训给徐光启行了个礼,徐光启也没有托大,也给这刘鸿训回了一礼。
刘鸿训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在朝廷里面,都很快就要完全落入阉党的手里了,咱们这个陛下这手腕,可不是一般帝王能比的。”
“就这几年的时间,我们什么东林党也好,阉党也好,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像惠世阳那样的蠢货,还以为他们能跟陛下掰掰手腕,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过,这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若是以前,我们这些人自然是陛下重点打击对象,只是现在看来,这个事情又有了点不太一样了。”
“恐怕陛下不会坐视阉党的人掌握整个朝廷,因为这对于陛下来说是断然没有好处的。”
徐光启的政治智慧终究没有刘鸿训那么高,他听了刘鸿训这样说倒是有些误会了。
只听他说道∶“刘编修这话说的不对吧,无论是我们东林党,又还是阉党的大臣,其实在陛下的心目中,都是没有区别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