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片惨叫声,好多和硕特部的人被砍倒在地。他们一边和这些人格斗砍杀,一般踏着尸体前进。
旁边房檐上的火苗被风吹过来,火舌把哈喇忽刺的胡子都烧掉了。更是吓得他面如土色。
「长生天啊,这是什么魔鬼放出来的邪火啊。」老头哆嗦着,嘴里喃喃的祷告着。
一路拼杀,准噶尔人依靠野蛮和强横,终于挤出了城门。
跑出来后,他们好多人衣服都着火了。他们立刻就地打滚,身上的皮甲和皮袍子都烧着了。不打滚是扑灭不了的。
城里的三万多人,被烧死了一大半。
剩下没死的,疯了一样的从三个城门里往外涌。
还有好多城门出不去的,直接从城墙上往下跳的。好在城墙只有六七米高。他们用刀子捅进夯土中,缓冲一下,还是不会摔得太惨。
随着起风了。一股烧烤的肉味飘来。
张凤仪忍不住扒着船舷呕吐了起来。霍氏也看的脸色发白。
定远伯打仗非常残忍,早就有传言流传。今日是真的看到了。
张五典到是脸色如常,老头不觉得定远伯有什么不对。
慈不掌兵。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麾下的官兵残忍。
东林那伙人一直在私下里放出流言,抹黑定远伯。说他心如铁石,残忍好杀。张五典对此是不以为然的。
小娘皮和林月如更不觉得,杨凡这样子有什么不对。
在她俩看来,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老爷是真爷们。那些跟杨家作对的,就应该弄死他们。
杨凡看着整个临河城都烧成火焰山了。目光所及,城墙之内,全是烈焰蒸腾,黑烟滚滚。人畜被烧的惨叫声十分凄惨。他也有些脸上动容。
「张公,你看这事情搞得。我也没想到这些燃烧弹这么大威力。这是第一次大规模使用,没想到把全城都点着了。这下子玉石俱焚,实在是有些有干天和了。」
凝固汽油弹居然如此残忍恐怖,不亲眼看见,只是看文字资料,是没有一个真实的感受的。
张五典撸着胡须,冷哼道:「哼!当初这些瓦剌人在土木堡,用长刀砍杀我大明京营的时候,可不见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今日定远伯烧杀他们,他们也怨不得别人。」
此时,虽然火箭弹都打完了,但是烟迹还在空中。就是傻子抬头看看天空,也知道了这些火箭是哪里来的了。
逃出城的七八千漠西蒙古战士,悲愤的看着黄河中心停泊的那一长熘的船。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怒吼声。
他们在西域,在天山南北,在中亚耀武扬威。
从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抢劫别人,掳掠别人的妻女和牛羊。那里遭过这种欺辱。趁着他们睡觉一把火把他们的城池烧了个干净。
此时,已经不能进城救火了,只能等着大火把一切能烧的东西烧完,然后自动熄灭。
他们也不准备救火了,伤员也不救了。烧成烧家雀儿了。黑黢黢的,估计也就不回来了,索性一刀砍了脑袋,结束他们的痛苦。
他们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把火绳枪找来,把骆驼炮从城外的营地赶来。把大小佛郎机炮推来。
骑兵们拿着步兵大弓,步行冲上来。
沿着河边向着那条该死的船,纷纷开始射击。
看着准噶尔人发狂了,其他三部的人也在赶来。火神枪和铅弹、弓箭嗖嗖嗖的飞过来。杨凡决定还是会船内部比较安全。
「张公,咱们回到驾驶室里去吧。驾驶室四面都是钢板,比较安全。」杨凡赶紧带着张五典一家回到了驾驶室。
他们进去时,一群士兵冲了出来。
他们扛着弹药箱子,爬上了平台两侧的六管30的加特林机枪旋转平台上。海军用的重机枪和机炮,一般都是有一个钢板做的转动平台。还有防弹护盾。射手和弹药手有座位。
可以驱动平台转动,控制机炮的俯仰射击角度。
杨凡一群人刚进驾驶室,关上了门,就有几支凋翎箭啪啪的射到玻璃上。
这些舰船的舷窗玻璃都是现代传送过来的防弹玻璃安装的。弓箭的初速太低,连个白点都没有留下,就弹开了。
就在这时候,加特林机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