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举了酒杯,来到沈慕鸿桌前,敬道:“不期今日相遇先生,才知缘之一字,玄妙万分。先生去了之后,王爷他郁郁寡欢,时常情绪低落想念先生。”
沈慕鸿脸色微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世子..王爷他还在怪罪与我么?”
张浩笑道:“先生和王爷相交一场,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么?他哪有怪罪先生,只是常常自责,当初没有出言挽留先生,现在想来还万分悔恨,跟我就说过不止一次呢。”
沈慕鸿神色动容,低头沉思,悠悠地说道:“我近来耳闻目睹一些事情,若有所悟,想我读了半辈子书,终于还是没能读明白。我向来坚持的一些道义礼法,或许确实是我着于表面了。人间不平事何其多,若是固囿于礼法,恐怕只能是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张浩见他有所松动,心里大喜,正想进一步劝解,解开他和朱由松之间的疙瘩,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岳盈盈,张浩心里颇为不舒服。岳盈盈在他心里,是王爷明媒正娶,拜过堂的王妃,哪能随意触碰自己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体。
“王妃有什么吩咐?”
岳盈盈巧笑嫣嫣,她一双**极为修长,站着比张浩还要高,低头问道:“你是从小就跟着福八哥哥的么?”
“是。”
岳盈盈雀跃道:“你快给我讲讲福八的故事,从小到大的我都要听。”
张浩不敢不从,挑着好的给她讲了起来,心里暗道,王爷小时候的事,两个字就可概括--“荒淫”。我还是别讲了,否则这个王妃非吓疯了不可。张浩讲的天花乱坠,给朱由松添油加醋的大吹一番,岳盈盈听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
沈慕鸿见他们聊得开心,也不插话,低头饮起酒来。
此时被张浩吹得英明神武,义气千秋的朱由松,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听着赵宏跟他跟他讲自己的病情,赵宏一个武将,扯谎这种事非常不内行,支支吾吾把郎中的意思都倒了出来。
朱由松听了一会,就明白过味来,勃然变色,怒道:“搞了半天,老子肾虚了?”
赵宏强忍着脸部抽搐,点了点头,道:“回王爷,也可以这么说。”
朱由松脸立马垮了下来,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种打击,自己才刚刚品尝到“荷、莲、月、色”,竟然就有这种噩耗传来,蹙额叹息,闷闷不乐。
赵宏劝解道:“王爷不必过于忧虑,郎中说了,只要好生调理,强身健体,很快就可以恢复。”
朱由松暗骂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他荒淫够了,倒让自己来承担恶果。朱由松无力地抬起头,对赵宏说:“去给我找些武功高手来,从今天起,我要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