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盈不甘心的叹了一声,一剑招架住赵宏的长朔,卖了个破绽,转身逃离,活着的绺子们也纵马回城。赵宏一摆手,止住了要追击的手下,这些人令行禁止,没有人再往前追去。
“哼,几个贼寇就敢闯阵杀帅,要不是王爷养匪自重的大计,一个都别想回去。”赵宏心里默念一声,带着手下,转身回营。这一战,死了不少弟兄,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悲戚的神色,他们早已见惯了生死。
被护送回来的朱由松坐在营帐里,手拍着胸口,心里奇道,这伙乱贼,果然不同凡响,实在有够凶狠,不过我咋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张浩见他眼神空浮,不知道他正在纳闷,还以为被吓得神游物外。他跟朱由松最为亲近,知道他的脾性,上前劝道:“王爷,河南各处府兵,本来就军心不齐。你要是有点差池,那可全完了,王爷身为主帅,万万不可再身蹈险地了。”
朱由松头脑一清,想起自己的身份,自己身为主帅,确实不应该去阵前。都是被电视剧和小说毒害的,总以为要去前线鼓舞下士气,其实一个主帅每次将自己置身危险,都是对全军的不负责任。
“你说得对,是我一时孟浪了。前面怎么样了?”
赵宏掀开帘子,进来说道:“已经被我杀退了,这一阵风果然凶残,阵中就连女将到这么难缠,武艺甚至不弱于我,怪不得能大闹河南山东。”
朱由松听到还有个女将,也没多想,毕竟自己的山贼老婆是徐州的,一阵风他们却是在山东费县起事的。只是感兴趣地问道:“还有个女将?怎么样,漂亮么?”
赵宏张浩一脸黑线,都不理睬他,朱由松大感没趣,碰了一鼻子灰,讪讪说道:“如今把他们围在里面,差不多是实现了,接下来就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弃城而逃。”
“王爷放心,我已经传令,各府兵马修筑工事,严加防范。各府责任连带,只要一处遇敌,必须两面支援,否则军法处置。”
朱由松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府兵都是募兵制的军户,天下承平这么久,他们早就沦为农夫,只知锄头,不知刀枪,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练练兵。对了,曹文诏怎么没来?”
一个亲兵上前说道:“朝廷颁下旨意,说曹文诏剿匪不力,宁国公战死,他未发一兵,被捉到京城听候发落,他的军队,被副官带着回辽东去了。”
朱由松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被魏忠贤推出来,给他侄子背黑锅了,给我传话给京城的周舒夜,想尽办法,把曹将军保下来,花多少钱都可以。”
赵宏沉声道:“王爷,我看曹文诏,未必能为我们所用。”
朱由松唏嘘地说道:“这样的忠臣良将,就算是与我们为敌,战死沙场,也不能窝窝囊囊地死在一个太监手里,替他那个千古第一蠢得侄子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