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陵山悍匪葛九一副将军打扮,掀开骄子一侧窗帘,说道:“好了,出来吧。”
岳盈盈抬起一脚踢在魏良卿身上,说道:“轮到你了,出去吧。”
魏良卿陪笑几声,哆嗦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岳盈盈斥道:“精神点,拿出你在平日里的威风来,不然我先杀了你。”
魏良卿强打精神,走出骄子,抬头喊道:“我是魏良卿,为何不开城门?”
郭增昌离京前,经常在魏忠贤府上见到魏良卿,认得他的相貌。开封城楼上,一些在京城做过官的,也都认得他,纷纷说道:“没错,这就是宁国公。”
陈永福低头心道,我真算错了?这一阵风真的这么不禁打?
郭增昌生怕魏良卿怪罪,慌忙告罪,传令小兵开门迎接。自己也忙不迭下城楼,前去迎接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的亲侄子。
开封官员谁肯落后,都抢着出城巴结这个当朝最有权势的国公。
混在人群中,看似被五花大绑,其实打了活结的岳辰风,回头看了一眼沈慕鸿,会心一笑。
万余“朝廷精兵”押着无数俘虏,浩浩荡荡开进开封城。魏良卿喊开城门,就钻进了轿子里,被人抬了进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理睬这些蜂拥赶来拍马屁的官员。
好在这厮以前就是这么跋扈,开封官员虽然心里恚怒,倒也敢怒不敢言,恭恭敬敬地立在城门边,目送骄子进城。
郭增昌吩咐亲兵道:“快回府吩咐摆宴,我要为宁国公接风洗尘,庆功!”
开封府兵大感无趣,闹腾了这么久的一阵风,没想到一下就被扑灭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骑在马上,“护卫左右”的葛九,眼看大部队都进了城,一跃从马上进到轿子里,说道:“盈盈,兄弟们都进了城了,动手吧!”
岳盈盈蹬起虎头靴,将头帕解了束在腰上,拔出宝剑,兴冲冲地说道:“好!这个狗官怎么办?”
葛九冷笑一声,魏良卿听到后,肝胆俱裂,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不断求饶:“饶命。小人都按吩咐说了,不敢违逆各位爷爷们啊。”
葛九抬起一脚,正中心窝,魏良卿嘴里一甜,口吐鲜血,直挺挺倒在轿内,眼看是不能活了。
岳盈盈和葛九跃下骄子,抬轿的健卒从轿下抽出兵刃,怒喝一声,向毫无准备的府兵杀去。
身后的俘虏,和押送他们的“明军”听到前面喊杀声,也暴起发难,沈慕鸿带人刚好到城边,先控制了开封府大大小小,几百个官员。
这些人平时一句话,就可以震动开封,如今刀兵加深,只需几个小卒,便能把他们控在手中,任意提拿捏踹。
开封府兵群龙无首,没了指挥的士兵,再怎么勇武,也济不得事,战事很快一边倒的方向发展。
开封府不愧是大邑,大小官员尽皆被俘的情况下,岳家军尚且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控制住全城。
巡抚衙门里,一众首领都如做梦一般,恍然不知所措。
“大哥,我们...我们攻下了开封?”
岳辰风也是心情激荡,这一切太过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可是开封啊。
正在大家沉浸在这奇妙感觉的时候,一个小兵滚进来报道:“大帅,周王趁乱,带着家将私兵护着家眷从西门逃了!”
沈慕鸿不以为意,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能带走家眷,带不走周王府二百年的财富。”
众人目露光芒,想到这笔巨款,都有一种活在梦里的感觉。几个岳家寨的老弟兄,已经抱在一块,兴奋地叫嚷起来。
又一个小兵急乎乎跑进来,抱着沾血的朴刀,喊道:“大帅,城外来了一彪人马,打着曹字大旗,正在攻城!”
“这是曹文诏来了,哈哈。他来晚一步哇!”
沈慕鸿越众而出,说道:“将神机营的俘虏赶上城门,炮轰曹文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