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只觉得浑身舒爽,倒是不想再吃烤猪蹄,醉醺醺就往家里赶。
府上的门子早就候在大门外,见到他来了,忙上前隔着马车帘子说道:“国公爷,九千岁爷爷差人来请您,说是有要事交待。”
魏良卿露出半个脑袋,说道:“老子知道了,去魏府。”
赶车的马夫一个鞭花,调转马车,往魏忠贤府上赶去。
魏忠贤看着醉醺醺的魏良卿,一步一摇地走进来,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说了今天让你来商讨大事,又跑到哪里和什么下三滥吃酒去了?”
被评为京城一霸,无恶不作的魏良卿,憨厚的一笑,醉态可鞠地说道:“二叔,我去周应秋府上了,和他商量下今年的京察,这老小子非劝我喝酒。”
“行了,我去年帮你冒领辽东的军功,给你晋了一个宁国公的爵位,有些眼红的人啊,就不断地在背后嚼舌根子。”
魏良卿火冒三丈,吼道:“哪个不开眼的,还敢跟咱们叫板,我去把他们全家都杀了。”
“蠢货,天下读书人有多少,你能杀干净?”
魏良卿梗着脖子,赌气不说话,魏忠贤无奈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给你找了个机会,这次“一阵风”作乱,已经惊动了圣上,我决定保举你挂帅出征,只要剿灭了这股叛贼,我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魏良卿闻言大惊,酒意都去了三分,说道:“二叔,你是知道的,我哪会带兵打仗。再说战场上刀枪无眼,我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打死了,谁给您老人家尽孝。”
魏忠贤一阵头疼,乜着他说道:“咱们老魏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没种的东西,我既然让你去,自然是都安排好了。一群泥腿子而已,我给你调动最能打的军队和武将,你要是还不赢,就别回来了。”
魏良卿腹诽一句“也不知道谁没种”,面上却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唯唯诺诺地退出了房间。房里暗墙中,都有无烟兽碳烘热,出了房间,一阵冷风顺着脖领灌进魏良卿衣服里,魏良卿瞬间变了表情,暴躁地喊道:“还不过来,要冻死老子么?”
赶车的马夫忙不迭一个骨碌连滚带爬下车,将马车赶到他身前,魏良卿抬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踩着马夫上了马车。兽皮的靴子揣在身上,钻心的疼痛,马夫强忍者疼,不敢叫喊出来,挽起鞭花,驱使着马车前行。
马车里,魏良卿脚踩着上好的波斯地毯,倚在精美柔顺的兽皮上,志得意满。他本是最底层的小民,又因为他二叔没发迹前惹是生非,害得他受尽了欺辱,心里一直有极深的怨念。如今得了势,才要疯狂的报复回来。
周应秋是正统的读书人,比以前他眼里的举人老爷还要高许多级别。所以他才会变着法作践他,来获取变态的快感,所以他借着酒意,奸污了周应秋的女儿,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和藏不住的怨毒眼神,魏良卿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甚至远远高于**的欢愉。
而现在,这个翻身的贫苦小民,要统帅千军万马,去对付几万个曾经和他一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