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府兵本来就没有必战之心,王府护卫和迎恩寺来的人马却都有为朱由松效死之意。
再加上这边是文官掌兵,赵宏却横戈马上,不可一世,高下立判,洛阳府兵纷纷放下武器,选择投降。
王胤昌久居上位,养尊处优惯了,被缚了双手,押进王府,一起被抓的还有总兵王绍禹,通判吕承宗。
这些人都是跺跺脚洛阳都要震一下的高官,此刻虽沦为阶下囚,却并不害怕。在他们看来,朱由松这是取死之道,一个藩王可以指挥近五千人的兵马,还把驻地的官员抓了起来,朝廷岂能放任不管。
朱由松带着一干手下,在文昌楼商量对策,马士英毕竟是新到洛阳,不知道朱由松的打算,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爷,这下恐怕不好收场了,我在京城就听到有关王爷的风言风语,今天闹这么一出,只怕攻讦王爷的奏章,要把皇上的御案压断了。”
“士英不必惊慌,我乃堂堂亲王,除了当今皇帝,谁能治我。如今陛下最为宠信的,是司礼监魏忠贤,早已被我买通,只要有他在,本王就倒不了。”
“那魏忠贤的为人,下官在京城深有体会,可与同富贵,未必肯共患难啊!”
“嘿嘿,士英,我与魏忠贤虽未谋面,但是他必保我,你可知道为什么?”
马士英看着朱由松一脸笃定的样子,疑惑地问道:“那魏忠贤若是讲信义之辈,早在阴晦复杂的宫廷争斗中,被人撕成碎片了,王爷为何如此信任他。”
“我年前被文官攻讦,并无大恶,他们的奏章上大部分都是告我勾结阉党,贿赂魏忠贤。要是我出了事,他能独善其身?
而且,我给魏忠贤送礼,向来大张旗鼓,生怕别人看不到,京城有几万百姓给我作证,他魏忠贤收了我福王府的贿赂。
王胤昌,吕承宗,都是东林党徒,跟魏忠贤势不两立,没有缓和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这个机会将洛阳的东林势力清除干净,魏忠贤高兴还来不及,我就把这几个人按兵围王府的罪名,交到魏忠贤手里。至于安插什么别的罪名,东西两厂锦衣卫个个都是专家,我就不操这个心了。”
朱由松转头望着马士英说道:“不过仅凭我一人之言,皇帝可能不信,还需要你这个知府大人,帮我一起进言,你可愿意?”
马士英洒然一笑,拱手说道:“王爷放心,我马士英不是趋利避害之人,我受王爷如此礼遇,心中岂不自知。”
“好,赵宏,此事非同小可,你亲自押送这几个人去京城一趟,好在洛阳离京不算太远,你早去早回,不要在京城久留。”
堂里众人心下一惊,这句话分量之重,他们都听得出来。若是朝廷认定福王府有罪,只怕王爷也不肯束手就擒,只怕要重演靖难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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