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朱由松迫不及待的走入书房,要写信差人去江南请徐光启前来。沉思良久,提笔写了一篇言辞恳切的书信,写毕之后,唤人将张元化请来。
“元化,我有一件大事,托付给别人不放心,你替我跑一趟。”
张元化最近无所事事,看着别人都被安排了重要的差事,就自己闲着,心里正憋屈呢。突然听王爷说有大事托付,喜不自胜,拍着胸脯保证道:“王爷放心,元化赴汤蹈火,必不让王爷失望。”
朱由松笑道:“我这件事,不是你赴汤蹈火就能办好的。我要你去江浙道,上海县,请一位致仕的先生来洛阳。”
“王爷放心,我绑也把他绑来。”
“胡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要让徐先生心甘情愿的前来洛阳。我可跟你说,这次事情非同小可,你要是办不好,也不用回来了,留在江南打渔吧。”朱由松怕他不放在心上,正色道:“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
张元化见他难得这么严厉跟自己说话,也知道此人对王爷肯定十分重要。赶忙说道:“王爷放心,元化定不辱使命。”
“好,事不宜迟,你今日就出发吧,临行前去账房领宝钞千俩。”张元化也不推辞,起身领命而去。
办完正事,朱由松摸了摸肚子,准备出去用膳了。刚推开房门,一个小身影撞到他怀里。朱由松反手抱起她来,吓唬她道:“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以往这时候劫迎儿肯定要和自己打闹一番,这次小脸通红,喘着大气,急道:“福八哥哥,小莲姐姐她晕倒了,迎儿怎么叫都叫不醒。”
朱由松闻言大惊,放下劫迎儿,奔到世子府院中,小莲小荷的屋内。府上的丫鬟已经把床团团围住,小荷坐在床头哭泣,雪白的鬓腮梨花带雨,双眼红肿。丫鬟们看到朱由松赶忙让开道路,朱由松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莲,面白如纸,病态怏怏。小荷见了朱由松,再也止不住,趴到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朱由松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丫鬟舒儿,一边拍着小荷后背,一边说道:“这妮子早上就长睡不醒,她一向嗜睡惯了,我们也没在意。谁知道到了中午,还没醒过来,姐妹们这才慌了神。”
“可曾看了太医?”
“良医所里太医们都说,这病来的蹊跷,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由松心中悔恨,这小妮子常年嗜睡如命,如此反常,自己竟然没看出来。肯定是神经系统的疾病,积小成大。良医所里的太医,在洛阳已经是医术最高明的一批人了,都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候,床上的小莲突然动了一下,一直望着她的朱由松赶忙握住她的手,问道:“你醒了?”
眯着双眼,气息微弱的小莲,看清是朱由松,脆弱地说道:“爷,我好难受,我要死了么?”
“别瞎说,你啊有点小病,马上就给你治好了。”小荷也不敢再哭,抹了抹眼泪,使劲点头。说了两句话的小莲,只觉得头脑昏沉,眼皮沉重,又晕了过去。
朱由松给她盖好被子,安慰小荷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治好她!”
朱由松走出内院,差人招来老舒头说道:“把王府闲着的人,全部找来,到良医所让太医把小莲地病症写下来。去洛阳散发告示,又能医治者,赏黄金千两。”
老舒头心里震惊,黄金千两,那可是将近万两白银,看来王爷对这个丫鬟是真的疼爱。老舒头不敢怠慢,转身快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