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让你留守洛阳,是大材小用。你随我到前线去吧。”
徐尔斗立马满脸苦色,声音都带了哭腔,说道:“王爷,你知道的,我手不能提枪,脚不能跨马,倒了战场就是一个累赘。”
朱由松冷笑一声,说道:“你真拿我当聋子瞎子呢,告诉你啊,给我收敛点,不然非但撸了你的队长,还要让你到前线去挡箭弩。”
徐尔斗这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王爷知道了。但是既然王爷只是口头恐吓了一下,而没有惩治自己,甚至都没有撤职。这其中的道道,身为自小就在纨绔堆中长大的徐公子,自然一点就通。看来自己的财运,还没有走完啊。
朱由松点化了他一下,让他不至于太过分,就回府收拾行装,准备亲自去洛阳南边,抵抗前来围剿自己的狼兵和川兵。
听说来的是一个女将,朱由松还以为岳盈盈肯定想要跟去呢,谁知道跟她一说,岳盈盈立马兴致乏乏地说道:“没意思,你们打仗还不如我们当初在马陵山争地盘打的痛快。我们想打的时候,他们藏头露尾,他们想打,我们又避而不战,我才不要去军营里喂蚊子,我要留在王府享福。”
朱由松看着她横着一双**,把一个个的葡萄扔起来丢在嘴里的悠闲样子,没好气地说道:“怪不得别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唉,没办法,只能是你男人独自去了。”
岳盈盈跟着他打过潼关,知道战场上除非都死光了,否则他的危险基本为零。也不是很担心,毕竟不管是运气也好,实力也罢,自己的男人还没打过几场败仗。
“早去早回。”
朱由松气不过地拍了她一巴掌,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去酒楼吃饭呢,还早去早回。”
就在这样轻松欢快地气氛中,朱由松带着侍卫南下,却不知道,这一番真真是场恶战。
还没到栾川,就遇到了溃兵。这些都是洛阳府本来的府兵,是有一定基础的老兵,但是要论忠心度,肯定没有新招募的人马强。所以朱由松考虑再三,将他们放在了南边,因为这里相对比较安全。
但是没想到,这些老兵和新来的兵马一交手,就溃不成军。
朱由松止住几个逃兵,问道:“前方战事如何?”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老兵,见他们旗号,就知道是福王亲自来了。他有点害怕自己做了逃兵被追究,急忙先辩解道:“王爷,不是我们未战而逃,是主将洛阳总兵王大人战死了。我们没人指挥,被杀得溃不成军啊。”
“什么!王长岭死了?”
王长岭身为河南府总兵,在洛阳明面上的官职,可以说武职第一人。朱由松让他守个南阳,竟然一战之下,就就义了。这可是洛阳立藩竖旗,和朝廷分庭抗礼以来,死的最大的官了。
“敌人来将是谁?”
老兵低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小人人微言轻,没有机会打听这些,只是看他们旗号,是个“秦”字。”
朱由松暗道,果然是她,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