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府的重建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自己的家园,虽然被水淹了两次,但是百姓们还是干劲十足。
赵宏在雁翎关、硖石关、朱阳关一带设置守军,严阵以待。不过想象中的流贼涌入中原的局面,一直没有出现。因为陕西现在才是他们的天堂。
三年旱灾,给了他们无数的兵源。固原兵变,给了他们强力的后援。毫不夸张地说,整个陕西,如今就是造反者的天堂。大大小小的反王,已经三十多个,除了入关被擒的高迎祥,历史上混出名堂的流贼头领,基本上都反了。
倒是每天都有陕西溃兵,逃到关内。赵宏照单全收,现在河南府俨然一个军镇,兵马这东西,多多益善。
文昌楼里,桌上摆着河南府的沙盘。朱由松听了赵宏的汇报,说道:“北边扼守函谷关,东边守住黑石渡,朝廷虽然焦头烂额,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哇,这个朱由检上台就敢办魏忠贤,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这他妈的是个疯子。”
张元化身为王府如今的侍卫统领,虽然不知兵,但是非常爱发言证明自己的存在。
“王爷,那南边呢?”
朱由松、周舒夜和赵宏相视一笑,说道:“上次击败朝廷,汝州府已经被我们趁机占了。至于南阳府,恐怕天天都在害怕咱们这个邻居去找他麻烦,躲还躲不及。”
赵宏望着沙盘,眼红耳热地道:“南阳府好地方啊,从境内的新野县不出十天就可以到达襄阳城下。南下湖广一片坦途,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
朱由松眼珠一转,摸着下巴说道:“要不要挑起点事端,把这个地盘抢了。”
周舒夜轻声说道:“那就要看朝廷的底线在哪里了,就怕咱们触了逆鳞,王爷要是有了全面开战的打算,倒无所谓了。随便寻个莫须有的由头,大军兵临城下,谁还讲道理啊。自古以来,热衷于讲道理的,都是弱势一方。洛阳兵强马壮,有充足的不讲道理的本钱。”
朱由松感受着三道热切的目光,心里一叹,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不可以使建奴有可趁之机。”
周舒夜和赵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失望。朱由松也有些意兴阑珊,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理解自己的担忧。他们对清狗的狼子野心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后来吴三桂这个带路党,牵着清狗入关的时候,还有人做着平西伯借兵满洲,平复中原的美梦呢。
想到心烦处,朱由松摆了摆手,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赵宏和周舒夜有一次京城相救的情分,彼此又都是王府的红人,一文一武也没有权力冲突,是以私教极好。出了文昌楼,赵宏叫住周舒夜,问道:“王爷的担忧,你怎么看?”
周舒夜冷哼一声,说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不能抱有妇人之仁。要是咱们一直在后面,帮着朝廷消弭祸患。那么等他们腾出手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咱们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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