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身边,一个书生气十足的白面中年人,身着锦袍,头顶着一钢盔,显得不伦不类,
他开口说道:“小福王真不知兵也。洛阳北枕黄河;南屏嵩岳;东有虎牢、成皋只要;西控崤函、潼关之险;内有三川五百里之沃野,河、伊、洛之水源之便利。可谓“河山共戴,形势甲于天下”。虽然此时中原凋敝,不复昔日。但是守洛阳而不据虎牢、崤函之有利地形,反而放任我等直抵洛阳城下,真乃蠢材。
大人此番奉旨征讨,大功只在眼前,咱家这里先给大人告喜了。”
“花公公监军有功,杨某岂敢贪天之功。此番若能侥幸功成,第一的功劳当属陛下当机立断,运筹帷幄。第二么是公公监军得力,三军将士用命。杨某不才,忝居其末,仍自愧矣。”
原来这个白面中年人,是朱由检派来监军的太监,花秋花公公。花公公未进宫时,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宫中多称呼他花二秋。
他久在信王身边,甚得恩宠,这番更是得了一个监军的美差。魏忠贤倒台不久,皇宫乃是他的大本营,身居要职的太监中多为他的党羽,朱由检岂能放心。
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朱由检这才提拔花秋前来监军,到时候凭着功劳,封他做宫中掌权的大太监。
花公公进宫之前,也是读过几天书的,后来进了皇宫,在宫里更是发奋读书。原来自从明宣宗朱瞻基开始,皇宫中是有人专门教太监们读书的。
花公公真不愧是太监中的一朵奇葩,他不爱读经史子集,不喜欢诗词歌赋,甚至连最受太监们喜爱的话本都不喜欢,偏爱读兵法。
朱由检慧眼识珠,委了他这个职务,花公公感恩戴德,发誓要擒拿福王,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杨鹤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虽然自己身为一个读书人,天生不喜欢宦官,但是也不由得频频点头。
花公公受了他的肯定,心花怒放,再次绞尽脑汁,发挥自己的才能,说道:“小福王以卵击石,螳臂当车,自己定然也是惊惧不已。咱们何不挑选能言会道之人,入城劝降,上兵伐谋,要是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要知道现在朝廷粮饷紧张,辽东日费千金,咱们做臣子奴婢的,能为陛下尽一份心,分忧艰难也是极好的。”
杨鹤邹着眉头,犹疑地说道:“这个小福王,蛮横执拗,不讲道理。陛下亲自下旨,他都敢大喇喇说什么“不去”,咱们派人前去,能有用么?”
花公公冷哼一声,不屑说道:“那时候他井底观天,以为在洛阳这么点小地方,没人治得了他,才敢那么嚣张。如今咱们大兵压境,估计他早吓得屁滚尿流了,咱们派人去,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
杨鹤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以他在路上对朱由松的研究,他认定这个人不会轻易认输投降,但是花秋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他不好拂逆了他的面子,说道:“那好吧,明日我就挑选能言会道之人,进城劝降。先礼后兵,要是福王不识抬举,咱们在一举攻下洛阳,将他擒拿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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