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松说完,转向邹义,说道:“如今松江府对我等已是毫无用处,不如就随你去咱们的地盘看一下,顺便给我讲讲如今海上的势力。”
福王府一群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些货物装模作样,既然到了江南,就地处理掉之后,轻装简行说走就走。几十人非商非官,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行,颇为引人瞩目。
走出酒楼,邹义引着他上了一辆豪奢的马车,张元化护在一旁,左右扫视。岳盈盈不喜欢马车内憋屈,自愿骑马随行,朱由松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勉强。
人群中一个青衣皂帽,短打衣物打扮的年轻人,看到这边浩浩荡荡的队伍,好奇地一瞥,望见了黝黑精瘦的张元化,如遇鬼魅,慌忙躲进人群。
他快步走进酒楼,找到最顶层一个单间,慌慌张张推门而入。
屋内两个模样身段俱佳的美人儿正在嬉笑玩闹,见他破门而入,其中一个脸带愠色,斥责道:“胡东升,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这个女子身段修长,脖颈似鹤,一张雪白精致的鹅蛋脸上,眉如柳叶唇似丹涂。襦裙蝶衣,在胸前呈一个心的模样,更挽了一个俏皮随意的坠马髻。此时隐隐发怒,嫩白的脸颊浮上一层红色,反而更加诱人。
胡东升不敢多看,咽了口吐沫说道:“如夫人,小人刚才在楼下,看到杀害大少爷的凶手了。”
美人儿惊叫一声,轻移莲步,上前问道:“你是说,杀害景轩少爷的凶手,来到松江了?”
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钱谦益新纳的小妾张恨菱。她刚刚嫁入钱府,做了东林魁首钱谦益的小妾,未曾想钱家独苗钱景轩就命丧旅途中。钱家大妇一直就仗着儿子,和她拈风吃醋明争暗斗,如今更是赖上她,说什么扫把星进门。
钱谦益后院起火,难以调停不胜其烦,加上丧子之痛,只好让新入门的娇妾出来避难。松江知府的小妾是张恨菱的手帕交,无处可去的柳如是只好来松江投奔故交。
张恨菱平复了下情绪,马上冷静下来,虽然自己跟钱大少没有什么交情,但是这件事自己必须得管,不然这个胡东升回府一说,自己在钱府就彻底没有容身之地了。她回座位,凑到另一个已经被吓到小嘴圆张的美人耳边,耳语一番。
“菱儿,你真要管啊?他是那个贱妇的儿子,死了不是更好?”
张恨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知府大人的小妾,不情愿地扭动身躯,白纱帽遮住脸庞,带起一阵香风来到楼下,回到府上央求知府追查起那群人的来历。
不一会,知府府上的小厮前来报信,张恨菱听完后大吃一惊,姣好的面容皱起,唤过胡东升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要亲自对老爷说,咱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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