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勋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来随行的部下,收拾东西便连夜离开了灵山卫。
没过多久,刘衍散了会议,一众部下刚刚离开,刘衍便回到后院想与王芸禾、尚善、若水和儿子闻讯一会儿。累了一整天,刘衍已经非常疲惫,急需休息。
可是刘衍刚刚躺在床上,王芸禾、尚善、若水也哄睡了孩子,正准备围过来,却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大人,即墨营游击将军李继文、胡宗明来访,正在前院正堂等候。”
刘衍微微皱眉,叹息一声坐了起来,王芸禾看了看皱眉不悦的尚善、若水二人,笑盈盈的说道:“看来今晚有人要睡不着了。”
尚善、若水顿时脸颊潮红,纷纷羞涩的跑回了偏房内。
刘衍拍了拍王芸禾的手,说道:“你和她们二人早些休息吧,估计我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
“夫君要注意身体,早些回来。”
刘衍应了一声,便来到前院正堂,只见李继文和胡宗明都是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正焦急的等待自己。
“二位大人这是何意啊,难道是奴贼大军又杀来了?”
李继文说道:“我的刘大游击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被人盯上了!”
刘衍微微皱眉,说道:“怎么,谁要跟我为难?”
李继文坐下,看着胡宗明招了招手,胡宗明便说道:“是参将张友勋!”
“张友勋?”
刘衍诧异的说道:“不会吧,为什么?”
胡宗明随即将刚才在客栈的情况说了一下,刘衍听完也是眉头紧锁,显然是没有料到。
胡宗明又继续说道:“此番论功行赏,张友勋原本以为可以借助你的战功,从即墨营升上去,就算不能充任山东总兵官,也能到总督府或者巡抚衙门充任个副将。”
“可是朝廷却只给张友勋发了些银子了事,还从他手中划走了鳌山卫给你,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刘游击对于张友勋来说,不再是助力,而是威胁,明白吗?”
刘衍坐在二人旁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看来我还真是高看张友勋此人了。”
李继文说道:“我和胡游击早到即墨营,对张友勋此人还算比较了解。此人贪权、贪财、贪色,在即墨营中号称三贪参将。如今直接变换态度,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刘衍问道:“那张友勋准备如何对付我,暗杀?陷害?借刀杀人?”
胡宗明摆手说道:“这些倒不会,张友勋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我看张友勋能做的,便是暗中下绊子,想尽办法排挤你,最好是让你知难而退,自己从即墨营中滚开。”
李继文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你还是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刘衍忽然大笑起来,抱拳对李继文和胡宗明说道:“我先谢过二位了!二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在张友勋已经挑明态度的情况下,还能过来提醒我,这份情谊我刘衍记下了!”
李继文和胡宗明纷纷还礼,随后李继文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刘衍笑着说道:“区区一个张友勋,我还没看在眼里。我有强军在手,他能奈我何?”
胡宗明说道:“那你也要早做打算,至少也要小心一些,免得被张友勋暗算到。”
“我记下了!”
随后刘衍问道:“对了,二位过来,张友勋知道吗?”
“我们来之前,张友勋便已经离开了。”
胡宗明说道:“我和李游击亲眼看到,张友勋连夜出城,回去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