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清军哨骑追了上来,土墙后的夏河寨新军鸟铳手便是一阵猛射,将那些清兵射得人仰马翻,留下一些尸体及伤员后,又远远的奔了回去。
这下子兔起鹘落,卢象升、杨国柱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许铭等骑兵总将士便己经回来了,除擒获八十多个清军俘虏外,还救回了近两百个大明女子。
卢象升见状大喜,看一众在战马上或惊魂未定,或喜极而汪的被救女子百姓,他连声说道:“将这些百姓放下马来,好生安置。”
刘衍补了一句:“督臣,这些女子安置后需好生排查,防止内中混有奸细。”
卢象升赞许地点了点头,吩咐自己亲将陈安,领人将这些女子送入营帐之内,他们特别关注先前被鞭打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由许铭马上放下后,却是圆睁双目,早己气绝。卢象升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刘衍也是恨极。
那些被擒获的清军被马后拖回来后,有些人当场气绝,有些人吼声如雷,他们一个一个被土墙内的长枪兵劳劳擒住捆绑。一个清军似是八旗满洲正红旗的分得拨什库,他吼声如雷,拼命挣扎:“下贱的尼堪,我要杀了你们……”
许铭呆呆看了一阵自己救回来的那个女子,看她死不瞑目的神情。猛地抢过身旁一个士兵的鸟铳,重重一托,砸在这分得拨什库的头上。那分得拨什库头盔早己掉落,立时头脑开花,血浆四射。许铭手中不停,一直将他头颅砸成一堆肉泥,还是用力砸着,嘴里还在大声怒骂着。
卢象升、杨国柱、虎大成等人在旁看呆了眼,众人全都没有言语,虽然许铭的做法有些逾越,可是众人看在眼中,却也有几分解气。
片刻之后,刘衍喝道:“节省使用!”
许铭告了声罪,便领着骑兵哨将士开始行动,按照刘衍的命令,从八十多个捆绑得象麻花一样的清兵中选出十人,他们一语不发,将这十个清兵脱得光光,取来木架。用粗大的铁钉直接钉入他们的手脚,将他们钉在木架上。或直接拉起他们的手脚,一刀砍断,然后将他们绑在木架上。
酷寒的天气中,这些人个个被赤身裸~体竖立在高高的木架上,严寒的冬日,那些清兵俘虏都受到了极大的苦楚,让他们个个不似人声的嚎叫,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些没有被选伞的清兵,看同伴的惨样,很多人当场吓得尿裤子。
卢象升皱了皱眉,对刘衍说道:“刘衍,你这样做……”
刘衍则是平静的说道:“督臣,奴贼驱我百姓攻壕,我将士需要激励士气,此举也可泄奴军心。”
随后刘衍高声对墙外喝道:“尔等胡儿,敢驱我百姓攻壕,便是如此下场!”
许铭就站在刘衍身旁,原本许铭便是夜不收出身,懂得满语,此时便用满语大声翻译,他声音远远传扬。
临末,许铭又大喝一声:“看我百步穿杨的箭术!”
说完,许铭猛地回头一箭,正中木架上一个清兵的右眼,射得那清兵更是大声哭叫与挣扎。夏河寨新军将士一片欢叫,而清军阵地那边,则是一片鸦雀无声。
对此卢象升一语不发,往自己中军部而去。杨国柱与虎大威则是心中涌起寒意,二人互视一眼,匆匆前往自己的防地。
在清军阵地那边,多尔衮、岳托、阿巴泰等人隐隐看到前方的情形,再听闻部下的回报后,个个都是脸色铁青。
那刘衍如此狠辣,此次己方驱使明国百姓攻壕,可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非但目的没有达到,反被刘衍将了一军,士气大落。
多尔衮怒极反笑:“好一个刘衍,本大将军真是小瞧他了。看来这个刘衍还真是个人物,如此的心狠手辣。当面的这道防线,还真有可能是此人设计的!”
在多尔衮身旁,八旗满洲镶白旗旗主多铎紧咬着牙齿,一语不发。
镶蓝旗旗主济尔哈胡似在沉吟,余者各旗旗主,特别是八旗蒙古各旗主们,脸上都是露出畏惧的神情。
阿巴泰看了周边众人一眼,告罪道:“都是末将失策。”
多尔衮沉声说道:“不怪饶余贝勒,本大将军没料到在卢象升面前,刘衍也敢如此,更是没料到,刘衍一个区区防守官,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之极。”
说完,多尔衮双目射出锐利的寒光,冷声说道:“传我命令,进攻。”
“以午时定计,大军猛攻两翼,佯攻正面,直到日落之前,我大军攻势永不停止。我倒要那刘衍等人可承受我大军雷霆攻势到几何!”
在多尔衮的命令下,他身旁的鼓手敲响了巨大的战鼓,听到鼓声,停在宣大阵外二百步的黑压压清兵们,同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他们推动战车,狂叫冲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