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主要的一点,还是史可法这个东林党人,没有受到东林书院的重视,对于东林书院内部的很多事情,基本都是不知道的,他的恩师左光斗,在东林党人之中的影响非常大,也是创始人之一,可惜被魏忠贤陷害,去世太早了。
突然听到郑勋睿说出来这样的话语,史可法的感觉不是很好。
“大人突然问及此话题,下官确实有些为难,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官敬仰大人之胸怀和能力,陕西如此贫瘠之地,在大人治理之下,能够稳定下来,下官以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下官决心向大人学习,至于说大人和张溥等人的冲突,以及不愿意加入东林书院之事,下官真的不好评价。”
史可法说的很直接,也很真诚。
郑勋睿微微点头,史可法这样的态度,也才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可能。
“本官若是说对东林党有着很不好的看法,不知道史大人是不是会愤怒。”
“这个,下官不知道。”
“本官没有为难史大人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身之信仰,譬如说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等等,这本不是他人应该干涉的事情,可本官总是觉得,既然身为朝廷命官,首要的就是考虑大明天下的事宜,若是事事都从自身之利益出发,这样的信仰,怕不合适。”
“大人为何如此说啊,下官不明白其中道理。”
郑勋睿看了看史可法,慢慢开口了。
“史大人一直都是在北方,基本没有到过南方,故而对有些事情不知道,本官对东林党人的认识,也是通过事实才发生真正的变化的。”
史可法的神情变得肃穆,尽管他优柔寡断,但牵涉到原则性的事情,还是想弄清楚其中缘由的,身为东林党人,听听他人对东林党的评价,未尝不可。
“多的本官不想说,仅仅说一件事情,东林党提出的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的观点,这个观点,表面上看,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由不得人不服气,可实际情况是什么样子呢,这个所谓的不与民争利,代表的究竟是谁的利益。”
“崇祯元年至今,东林党提出藏富于民的观点之后,农业赋税几次增加,农民的负担愈发的沉重,反观商贸赋税,几乎被全部废止,史大人若是有机会到南方去看看,你就可以知道,南方的士大夫和商贾,富得流油,本官用不客气的话语比较,他们富得流油。”
“农民的情况如何,这一点本官不用说,史大人都看见了,可以说农民已经没有活路了,一边是富得流油的士大夫和商贾,一边是没有了活路的农民,本官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些商贾和士大夫不承担任何的赋税,却让无法活命的农民承担沉重的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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