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绣花宫纱灯罩透出橘红色的烛光。使得那条白色的绸缎帕子也染上几分暧昧的暖色,就连绣在帕子一角的那支娇嫩的迎春花,此时看起来似也多了点特别的意味。
这是秦月禅的东西?白文萝拈起那张帕子,看着那支迎春花,即便一个是画的,一个是绣的,她也能认得出来,这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是她却有些想不通,手帕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是属闺私,不会轻易赠人。可是这条手帕,她却是从那人手里得的,难不成他们两人有私情?白文萝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像,至少从那人身上感觉不出来。而且若真是定情物的话,那人也不会把这手帕当成包布来包东西,还随意就扔给了自己。
白文萝沉吟了一会,就放弃了想这件事。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如果这帕子真的是秦月禅的,至少说明一点。他们两个肯定是旧识。而且……当时那人也说了,如果秦月禅主动交出那份信的话,他便会让她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能知她所愿,想来是关系不浅,那秦月禅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交出来呢?是因为顾及另一方也在找这东西的人,还是,她身上根本就没有那封信呢?白文萝半垂着眼睑,手指轻轻抚着那几朵绣工精致的迎春花……那人当时说那封信的时候,不也是没那么确定,他只是说了可能。
既是可能,那就是无法确定,既是旧识,却又无法确定。白文萝微微勾起嘴角,是他们双方都互不相信吧,不,应该是三方,还有一方藏在这府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可是,即便真的有那封信,那可以藏的地方也太多了。只要愿意,让人一辈子都找不到都行。她要怎么找?就算天天过去,也不可能随意去搜人家的屋子,收买贴身丫鬟吗?这事之前那人不已经安排过一次,却还是无果而终。而且眼下秦月禅身边的丫鬟没准就有另一方的人混在其中,自己一有动作,保不准会被发现,到时估计东西没找到。秦月禅就遇难了。
白文萝微蹙了蹙眉,眼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时时监视着秦月禅,等着另一方的人露出马脚,并找到那封信,然后她再抢过来。不过对方那边肯定也跟她是同样的想法,可行性不高,却又很危险。第二个法子便是让秦月禅主动拿出来,这样不费时不费事,还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双方都相安无事。
只是,她会拿出来吗?先……试探一下吧。
白文萝想着就把那张手帕收了起来,暗叹了口气,这事还是有些麻烦,幸好今天也没白过去一趟,算是有意外发现。瞧那丫鬟当时的模样,那白玉堂估计是个虐待狂。不过……总感觉秦月禅也不简单,死的都是新买进府的丫鬟,没有府里的奴才,只是……巧合吗?按说,她院里大多数丫鬟都是家生子才对。还是她也怀疑自己身边可能有藏着要找那封信,并还可能会对她不利的人。所以才故意这般安排,假借白玉堂之手,一个一个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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