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萝只听那边他似与木香碰上,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句隐约的对话,随后那声音就慢慢远去。
估计上官锦那边吃完饭后,还得谈论事情,因此白文萝就在那一直坐到月上中天之时,才从那溪边慢慢走回院落。整个别院静得只余下风声沙沙,木香和沉香坐在屋外的竹椅上乘凉,低声说着话儿,似在等她。见她回来后,皆站了起来道:“二爷才回来,我们本想去找二奶奶的。二爷却说不用。”
“在屋里了吗?”白文萝问。
“是。”木香和沉香点了点头,待白文萝进去后,她们便也回了各自的房间。
白文萝进屋后,见只外屋的烛台上一点橘红,里屋未见星火,窗是开着的,上官锦正半躺在窗下铺着竹席的软榻上。屋内的沉暗,窗外的月华,在他身上汇成一副漂亮的剪影。她进去时,他是看着窗外的银月弯钩,侧面的轮廓棱角分明,如似刀削。
听见动响后,他转过头,月光背着他,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使得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见他朝她伸出手,缓声道:“过来。”
她走过去,侧身坐在他身边,说道:“还以为你们谈事情会谈得很晚,回来了怎么没叫人喊我去。”
他一边将手揽在她腰上,一边说道:“他们几位会在这住上一段时日,什么事以后慢慢商议便行,急不了这么一会。教你的那套功法,眼下练得如何了?”
“马马虎虎,我又不是适合练武的身子,而且年纪也不合适了,如今能稍增强一下面质,无病无灾就行。”她笑了笑,差不多是在别院住了六七天后,她无意中瞧见他在院中练武,一时看得有些愣住。上官锦只当她是好奇,便说教她几招试试,可惜招式再怎么奇巧,她领悟得再怎么快,没有力量,一切都是枉然。没有人清楚她心里有多失落,然上官锦倒是不在意,反高兴得很,若不是她天生体质不适,且错过了最佳年纪,她简直就是个练武奇才。
最后,还是教了她一套最基本的武功心法,白文萝倒是没拒绝。学了后,结合自己一直练的那套气功,慢慢琢磨了一段时间,发现两者之间不但没有排斥,竟还有些相通之处。于是便当成锻炼身体,消磨时间,一块儿练了下去。
“能将身子锻炼得结实点也是不错,这样我也能放心些。”上官锦笑了笑,停了一会,就问道:“刚刚在书房那的时候,是不是有事想问我来着?”
“什么?”白文萝顿了一下,就抬起眼看他。
“不是想问这个吗?”上官锦说着,就将另一只手抬了起来,给她看他拿在手里的东西,接着道:“前段时间嫂子有跟我提了一下这事,我当时还琢磨着,你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这事。等了一段时间,总也不见你问,后来事忙,也就忘了,若不是今儿易风过来,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想起来跟你说一下。”
白文萝只见他手里拿着的,就是绿苏给她的那个水晶石挂件。她记得当时自己用帕子包起来后,就扔在了放杂物的柜子的最底层,没想竟会被他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