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意而为,还是有意为之?
白文萝走近来后,见沈逸飞站在那,似在等她的样子,便朝他点了点头客气道:“沈少爷今儿也到老太太这边说话儿的吗,怎么这早就出来了。”
沈逸飞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我是来告辞的,年底了,该回去看看爹娘。”
“哦,原是这般,那祝沈少爷一路顺风。”白文萝也笑着说了一句。
沈逸飞看着她这客气又生疏的笑容,不知为何,忽然很想看看她在那张笑脸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很奇怪,很莫名的想法,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白文萝并不清楚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也无意追究,便移开脚步,正要越过他走过去的时候,沈逸飞下意识地就叫住了她:“等一下。”
白文萝又停了下来,询问地看着他:“沈少爷还有什么事?”
“我……”沈逸飞一时有些噎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把人家叫住要说什么。看着白文萝那双不解的眼睛,怔了好一会,忽的就感到心里有些莫名的沮丧。正打算说没事的时候,前面又跑过来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伴着一声清脆地“沈哥哥!”一下子给他解了这时的尴尬。
白玉蝶小步跑过来后,微喘着气,先是瞪了白文萝一眼,然后才有些委屈地看着沈逸飞说道:“你这么这会就要走了,而且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沈逸飞先看了白文萝一眼,然后才对白玉蝶说道:“原是同青梅先生临时说好的,早上那会怕是二妹妹还未起来,便去跟姨妈告了辞,总之姨妈也会同你说,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我还打算等你走的那天把……”白玉蝶瘪了瘪嘴,更觉得委屈了,说着就要把袖里装的东西拿出来。只是发现白文萝还站在这,她便顿住了,然后有些气呼呼地说道:“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沈哥哥要回京州关你什么事!”
“二妹妹,如何说话的,是我叫住的三姑娘。”沈逸飞顿时就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
“你——”白玉蝶咬着唇,心里更是气极,但到底还是不敢反驳了他。
白文萝却是一笑,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句:“我得进去老太太那了。”便移步走开了。沈逸飞看着她的背影,一时心里的沮丧又莫名地加了几分。白玉蝶瞧着他这恋恋不舍地表情,握紧了手心,好一会才松开,然后把前两天自己打的络子拿出来说道:“沈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上次那个玉佩的事,其实我心里一直就很内疚的,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二妹妹多心了,我何曾生过你的气,终归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沈逸飞收回目光,却不接白玉蝶手中的络子,只摇了摇头道。
“那你就收了这个,就当是原谅我了!”白玉蝶赶紧说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带玉佩了,要这个东西也没用,平白浪费了二妹妹一片好意。”沈逸飞说着就看了看天,又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我不能让青梅先生久等……”
“你不要拉倒!”白玉蝶见他这一直推来推去的,终于受不住委屈,把手中的络子一下子扔到他身上,然后就跺了跺脚,红着眼转身跑了。让等在两丈外的丫鬟吓了一下,赶忙追了上去,路过的下人也都往这边瞧着,沈逸飞面色一时有些不好。再看落在雪地上的,那用五彩丝线打出来的络子,衬着白雪,好不刺眼。
他无奈地弯腰拣了起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离开那里。
只是才行了一小段路,旁边的小道上忽然走出一个人影,朝他喊道:“沈少爷请留步。”
他一转头,见竟是秦月禅,愣了愣,便规规矩矩地朝她行了个礼。
秦月禅没说话,只朝他悄悄递过去一封信,然后就离开了。沈逸飞捏着放在袖中的那封信,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赶紧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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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关于“萝卜”的说明文字摘自清乾隆庚午年编修的《如皋县志》
另说明,这个时间并不代表文中的背景时代。请原谅俺不是历史达人,即便做过一些功课,但是还是没信心能写出一个在真实历史背景下的严谨的故事,所以只好架空了。
嗯~晚上要来得及的话,应该还有一更……呃,俺这个星期的推荐效果不太理想,泪……俺真怕以后会被打入冷宫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