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桃子酒,拉了蒲团坐下,说:“本来想着一大早过来,还没出门,张嘉就来了。”
“啥?”柴令武很是讶异。
李恪“哼”了一句,道:“他倒是会钻空子,为了去六房,连早朝也不去。”
“是啊,他没去早朝。”江承紫经李恪这么提醒,才想起今日不是休沐,作为左屯卫大将军上个早朝也是应该的,他却没有去。
“他去你府邸干嘛?”柴令武问。
江承紫没回答,却是问李恪:“你与义兄都说了?”
“嗯,说了。”李恪点头。
“张嘉来我这里,也说的是同一件事。他先前下了命令,在剑南道与山南道的事情上添一把火。尔后,他分析一番,得出的结论跟咱们昨晚说的相同。”江承紫很严肃地说。
“有人浑水摸鱼,看我们的实力?”柴令武也很是惊诧。
“确切地说,是看蜀王实力。”江承紫看着李恪。
“会是谁?”柴令武问。
李恪与江承紫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柴令武却自顾自分析起来,说:“其实也不难分析。不外乎这么几人。”
“哦?阿武有什么想法?”李恪饶有兴趣地问。
“嗨,这世上的事左右横竖不过一个利字。谁得利,谁的嫌疑最大。”柴令武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个商贾,从商贾的角度来看,想窥伺你实力的人,是怕你损害其利益的人。那么,首先,你的敌人,比如一直以来想除掉你的长孙一族,还有那一批新贵们,你活着,始终是那些世家名门的期望。若是长孙氏为首的新贵窥伺你的实力,实际上也是在看你有没有勾结旧贵族,毕竟你有个侧妃是萧氏,这要娶的正妃是弘农杨氏。”
“人优秀了,还真麻烦啊。”李恪耸耸肩。
柴令武撇撇嘴鄙视,说:“得了吧,别自恋了。”
“那义兄以为,若不是长孙氏所为的话,还能是谁?”江承紫很想看看柴令武的分析是否与自己的分析一致。
柴令武叹息一声,说:“你们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才说。否则这种有挑拨兄弟、父子关系、君臣关系的话,我断然是不能说的。”
江承紫听到这里,已明了柴令武分析的跟自己与李恪分析的**不离十。果然,柴令武对李恪说:“我就事论事,分析分析,你可别多想啊。”
“不会啊。”李恪神情语气皆平静。
“将来,就算是,你也别颓丧啊。毕竟处在他们的位置上,这么做,无可厚非。”柴令武开始给李恪打预防针。
经历过父亲把自己当作棋子的上一世,李恪很是淡定。他扫了柴令武一眼,不耐烦地说:“婆婆妈妈的,果然是在平康坊混久了么?我可不是你那什么花魁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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