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桃花醉喷在他墨紫的素袍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吃惊,唇动了动,“你那是个什么反应?”
我抚了抚心情,托着腮,“你那话……李大人对我说过。”
公孙赫眼中闪着狼一样的绿光,“哪个李大人?”
我笑的直喘,“记得当年我对你用的那瓶药?兵部侍郎李大人。”
公孙赫顿了半天,“当然记得。”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那是李大人的药。那日……”可既然答应了要保密,还是不说了,“他,他当着我的面儿,对凤仙里的一位姑娘说的。”
公孙赫将我手中的桃花醉拿过,一饮而尽,“那老贼,如今已经去了楚南。我便不与他计较。”
“为何?”
“朝中之事,女流之辈不宜过问。”
我转了转眼珠子,“可我有一事想问你,但你乃当朝太子,你的事便是朝中之事,我这个女流之辈,到底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问。”
“你几时与上官公主大婚?”不知为何,这样平常的一句话,我一说,心中便是一窒。
他答的平静,“礼部已在筹划,该是今年三月。”
我晃着腿,心一点点冷下去,“哦,那很快了。你便不能来桃坞了。”
他搂着我的肩,“天下是我的,你亦是我的。大婚是为了天下,来桃坞,只是为了你。我要天下,也要你。”
我长长的叹了一声。
我虽爱财,虽世俗,可王宫贵胄家院子门槛有多高,我是知道的。无奈这世间女子,为情也好,为名为利也罢,总是卯足力气,要跨进那道光鲜门槛,可其中苦楚,谁人知?亦或是人人知,人人选择隐着,骗着,藏着。
我一直想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一个平平凡凡的相公,一个稍有富余的家。
可不管是与裴扬,还是公孙赫,离这个目标都似乎是太远了些。
想到此,不禁黯然。
公孙赫道,“你想要名分?”
我不禁笑了笑,“我与你又没有过什么。”
公孙赫将我搂进,“就要有什么了。”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上元节。我想拒绝,却没有太多的理由。
便随着自己心意一次。
他拥着我下了围墙,来到了温泉。
他看着我,“还想做一尾鲤鱼么?”
我便用力一推,将他推下了水。这是温泉的深处,看不见底。
我在岸上笑,“好几次都是你拖我下水,今天终于推了你一次。”
可良久也不见他上来,心下便害怕。他饮了酒,有些醉了,他会不会撞上了石头,会不会被水草缠住脚?
我喊,“太子,太子殿下?!”
这偌大的桃坞只我一人,声音被山壁撞回来显得寂寥,且有些瘆人。
“公孙赫!你快上来……憋气憋不了那么久的!”
我心中一紧,糟了。
便脱了衣服跃如水中。
我早该料到的……那些戏本子里早就如是写,还有些艳俗本子里也有这样下三滥的段子。
他在水中等着我。
这水下,竟似有夜明珠般光亮。
这水下,有两尾□的鱼。
那只狡猾的鱼竟还能笑。这肺泡,可足够大。
我向上指了指,示意他赶紧上去。
人毕竟不是鱼,再呆一会儿,就要变死鱼了。
他游过来,缠住我。将我束发散开。
青发三千,和身体一样纠葛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再甜蜜一段,后面就要折腾折腾这俩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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