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夭弥漫悲伤情绪的时候,故渊似乎是被感染到了,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清泪,似乎是在祭奠那个“死去”的桃夭。
天旋地转之间,故渊感觉自己周身的场景开始变换,所有景致开始倒退。
最终停在一处场景,那是怎样一幅画面啊!
昏黄的街道上,三五成群的粗鄙大汉,眼里透露的是令人作呕的情绪,手里拿着的是各种被鲜血染红的作案工具。
挂满倒刺的皮鞭、镶满钉子的软垫,盛满辣椒的水盆,被特意打碎的锋利瓷器碎片••••••
以及倒在血泊里,浑身除了脸没有一块好肉,一脸灰败与麻木神色,被鲜血浸泡看不清衣服颜色的女子。
这场景看的故渊触目惊心,在看清女子容颜的时候,他目眦欲裂,心肝胆寒。
红着眼眶怒吼出声:“畜生,放开她,都给老子放开她!”
几步跨了过去,想要伸手将她扶起来,却没想到他的手臂直接穿过女子的身体。
故渊惊惧的看向桃夭,嘶吼出声:“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夭夭,夭夭,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桃夭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反应。
故渊又看向那几个大汉,同样的,他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故渊冲到几个大汉身前,扬起拳头就打了下去,拳头穿过空气,没有落在那些人身上。
故渊又试了几下,依旧没有任何作用,他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眼前残忍的一幕。
他想到了,他或许是真的不存在,又或许只是活在别人的记忆之中。
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冷眼观望着别人的记忆。
只是这个别人又是谁呢?除了桃夭,他想不到了。
或许,是桃夭将自己带入到她的记忆之中,让他看看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让他感同身受。
他要把这些畜生的脸刻在骨子里,等到他能回去的时候,将他们挫骨扬灰。
大汉们轮流开始折磨桃夭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这次,是比谁先让桃夭开口喊出声,哪怕只是一个音节。
因为,他们从没听过桃夭的声音,除了她那张美丽的容颜,他们更想听见她的声音。
毕竟,折磨了十几年,桃夭从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认命。
哪怕他们用再多的折磨手法,她都未曾开过口。
这个提议让周围的几个大汉激动地满脸通红,这个挑战不可谓不刺激。
一个国字脸的大汉身先士卒,他拿着镶满钉子的软垫走了过去。
将软垫扔在地上,一把提起桃夭的头发,野蛮的将她扔在了软垫之上,毫不留情。
“噗嗤”几声,是钉子刺入皮肉的声音。
国字脸大汉看的一点也不尽兴,于是又提起桃夭,再一次将她重重的扔在了钉子之上。
弱小无助的桃夭啊,浑身就如同筛子一样被扎满各种窟窿粘稠的血液跟不要钱似的争先恐后从伤口中涌出来,将周围的石板路浸透,淹没,蔓延,汇聚成一片血海。
即使这样,她仍旧未吭一声,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任人宰割践踏凌辱。
一旁如同透明人的故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在地上。
他的眼角湿润一片,心脏一阵阵抽搐,疼的他几乎要咬舌自尽。
他的夭夭此刻,该有多疼啊!
他的 夭夭那么好,那么善良。她合该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而不是在如同炼狱一般的人间遭受如此对待。
上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