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色蹙了蹙眉,以前觉着南风吟是只狐狸,果真也不假,他爹就是老狐狸,可他要是老狐狸,那她又……是什么?
“王爷如此关切晟煜小王爷,身为臣子,我也不能不尽份绵力,不过……”他瞅着她吃瘪的模样,暗暗长喟,似乎也不怎么聪明,却是话锋一转,言道:“忘川萝解法复杂,时间久了,我确实记不太清了,只能尽力一试。”
“国师肯出手便最好。”秦无色没料到他突然会答应的如此快,一时欣喜。
“需得一些药材,这个……晚膳时再与你说,至于我有何求……”他轻斜她一眼,再转过身,道:“王爷,我是真有事在身,晚些再谈罢。”
眼见他再次离去,秦无色眉心紧拧起,他这是否推脱之辞也不懂了,明明几句话能说清的事儿,一会用午膳,现在还要等晚膳,他最好是真的会出手,否则这样折腾她的时间……
她本是想,折回藏心斋找羽七音,可走着,脚步比心思更快的转了方向,这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方才听说他几日滴水未进,他是否已知道什么,所以才……在那一日只远远在林中望而不靠近。
很快,她就皱起眉,果真是要为一时间的心神恍惚付出些代价,眼下她就不知已走到了何处,要说这玄清观着实大的出奇,虽无那么些华美奢靡的亭台楼阁,皇宫却是比不上它的面积之广。
视线扫周遭一眼,望去哪座建筑皆是青瓦白墙,一时间都分不清,她蹙眉,上一次也是南风吟引着她才走得出去,有句话,叫白天莫说人,像是眼花,她竟远远到一抹紫影掠过视线,那把狐媚的身子骨,别人穿衣裳穿不出他那个味儿来。
“南风吟!”她连声唤,且不说她想不想见他,此刻她困在这儿怕是晚膳前都找不到路,如何跟玄飏商议医治秦晟煜的法子!
那人不知是未曾听见,还是听着了却越叫越走,她一面追着他一面微愠的唤,要知道,但凡武功练就到她这个程度或者只低稍许的,大都轻功不错,她就是那个该死的意外!
是以,她追他,真要费不少力气,眼瞅着就要近了,他蓦然步子一转,转入一侧阁楼与围墙形成的窄细小巷之中。
这刻,秦无色才发觉这已经到了玄清观的尽处,也难怪他无路可走只能往那里躲,但意识到他绝非没听见而是真的在躲她时,感觉还是颇为不好。
她循着转入那小巷中,这因阁楼建筑的与墙有些距离而形成的巷道本就不是用来给人走的,窄的可怜,堪堪只容得下一人多一点点的距离,她只身进入,但抬眸,她就唇角一扬。
那尽头处,恰好是墙面转角处,根本无路,是以,那人就伫在尽头,背对着她,无处可逃。
“南风吟,你跑什么跑?”她缓缓走近他,不乏愠恼,她这一路追过来,累的有些气息不稳,加之那七尹酒的烈性,这一步踏下去,都有些轻飘飘的。
那人面对着高墙,皱眉垂眸,这玄清观四周都有玄飏术数屏障,想要单纯以轻功过去,绝非可能,他也只能是借着少主的身份威逼弟子助他混出观中,但也着实破不了玄飏的术数。
耳闻着那人脚步声近了,他心都提了起来,终是出声,几近是好脾气的商量口吻:“莫靠近了,好么?”
他这一声,倒也确实让秦无色稍微的停下了脚步,她半眯着眸子睨着他修长背影,说:“你不想见我无所谓,我只是想问你那个路……”
“出这儿,往西,路口再南,见梨树往西北。”他语调竭力的平静,不是不想回眸她一眼,就怕了,再也狠不下心,下不了决定。
“西……南……。西北……上北下南左……”秦无色叨叨了一阵,有些不耐道:“左就是左,右就是右,不要扯东南西北!”
“……”他顿了一下,才又说:“出这儿往左,然后……”
“你就不能纡尊降贵带我出去?”秦无色拧着眉心,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的,于她来说比密密麻麻的武功秘籍还晦涩难懂,一会儿太阳方向一会儿星星方向的,听起来就很麻烦。
他听着她再次靠近的脚步声儿了,还未来得及再避开,这挤迫的地方,也让他无处可躲,加之她的力气绝非一般的大,一攥他肩头,径直就将他转了过来。
他忙别开脸,只以侧脸对她,不敢,怕了会下错决定,再不着痕迹的挣开了她覆在他肩头的手。
“南风吟,你有病?突然躲我,我有惹你么?”她瞥着他这动作,不悦出声。
“你……你懂什么,我们……罢了,你先退出去,我一会儿唤人来接你出去。”他声音隐有一丝颤,先是微愠,又柔和下来。
他侧脸依旧是妖异邪美,此刻却有种抵触的情绪,她似乎……完全确定了他在想什么了,只轻声说:“谁说我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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