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阳,廖呈那厮……不,廖兄,给你改命了?!”
我这才转过身,轻点了点头。
蒋盘的面上,情绪变化很多,除了震惊和喜色,更多的还有复杂,以及很多我说不清的情绪。
“他人呢?”蒋盘又问道。
“醒来,便没有踪影。”我开口回答。
“只不过,廖兄留下一封书,说他走了,此后恐难和我再见。”
蒋盘:“……”
半晌后,蒋盘才低声说了句:“他替你改命后才离开,此事,是我错怪他了,可他取走了管仙桃的传承,还有遁空之事他要管一部分,他不说清楚,也不能走。”
“去九宫道场后,我要去零正二神的山门找他。”
语罢,蒋盘又抬手,让我将廖呈的书信给他,他要看看。
我自没有抬手拿信纸的意思。
李仓之事,蒋盘是不知道的。
按照廖呈的说法,蒋盘做蒋盘之事,他做他的事情,才能够真的帮到遁空。
我不能介入其中,蒋盘肯定也不能介入李仓这件事情内。
思绪间,我便开了口,说道:“大哥,廖兄留书说,管仙桃之阴阳术,太过狠绝,地相堪舆不会收纳,若是封存或是毁了,都太过可惜,他这话说的没错。”
“他其实不只是拿走了五绝地书和十观相术,还带走了半本葬影观山。”
蒋盘眼睛瞪得更大,他胸腹都上下起伏,喘息都大了不少。
我立即又解释了,说廖呈还讲了,葬影观山对零正二神有一些补足相同的地方,还有,我也说了和羌族先师的矛盾,以及阴先生是零正二神叛徒的事情。
临最后,我告诉蒋盘,廖呈此行离开,他也会用他的办法帮遁空。
我觉得,我们拿走了疑龙经,我也用善尸丹改命。
他分走一些收获,其实并无大错。
无非是他未曾和我们商议。
我说完这些,蒋盘就紧紧的抿着下唇。
半晌后,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低声说道:“你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只是管仙桃之术法过狠绝,廖兄行事,太过兵行险招,我怕他……”
我这才完全明白了蒋盘的担忧。
稍作思绪,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信廖兄,他帮我颇多,况且大哥,只有一点,你就不应该怀疑他。“
蒋盘蹙着眉头,没有开口说话。
我指了指天,才复杂的说道:“命数。”
顿了顿,我又开口道:“其实此行,不管是廖兄也好,大哥你我也罢,我们各有心思。“
“赖谦都还有命数庇护其身。”
“我们都算得上用尽手段,除了大哥你,也可以说不择手段了,可终究来说,只是为了东西,并不是为了害人性命。”
“廖兄尚有庇护在身,大哥你又何必怕他走入歪路,若是真有一天他走错了,你我兄弟二人,在合力劝服他,也为时不晚。”
我说完,蒋盘这才露出怔怔之色。
许久后,他才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廖兄的手段,你我兄弟二人,拦得住么?”
蒋盘的话让我顿住了。
停顿半晌,我才笑了笑说道:“我骨相补全,大哥你宅心仁厚,我们天元地相,怎么会拦不住?况且,我依旧觉得,廖兄不会如此,就凭他看到遁空的资质就想收徒,他如今一心修复零正二神,又哪儿有那么多其余心思?”
“若是他再觅一良徒,我觉得他会退隐山林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