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这不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嘛!”于是姚海棠就开始用现代的思想来解释这件事,大概砸中了脑袋后脑袋里有淤血,淤血慢慢散了就会渐渐好起来。想当初开始的时候杜和的抽风频率多高啊,现在不是少得多了!
“民间盛传迷尘剑在某位王爷或皇子手里,其他的我倒真记不起了,从前应该是知道的。”杜和说完就笑了,然后看着姚海棠说:“迷尘剑至今无解,看来我这一生一世注定要在迷惘中度过了。”
瞥了杜和一眼,姚海棠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欢快似的,对于这个结果你一点都不遗憾吗?”
却见杜和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个怎么样的人,乔致安的话太过片面,对从前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很复杂、很阴暗、很……寂寞,就像冬天有雨的夜晚,一个人走在湿冷的巷子里那种感觉。”
好文青的形容,姚海棠侧脑袋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到了太平院门口,陈荣正在那儿冲她笑眯眯的:“陈大人。”
于是杜和也从回忆那种感觉和各种滋味中醒过神来,冲陈荣颔了颔首说:“她把药服下了吗?”
“回杜公子,已经服下了,倒比想象中的更顺利一些,服下去没多会儿就不能运功了,杜公子算是省了我们一桩大事儿。给乔院长写的信也已经送出去了,快马加辫约得月余,到时候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是得请杜公子照料!”陈荣现在特热情,他觉得杜和还有发挥余热的地方,虽然不见得还要编入太平院,但偶尔去请人帮个忙还是可以的嘛。
“自然。”杜和扔下这俩字儿就想走,却没想陈荣又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杜和就下意识地瞪了他一眼:“有事!”
……
这时陈荣沉默了会儿,然后又露出满脸笑容来:“你刚才那样儿我看着还真眼熟,看来从前我们真见过!是这样的,不知道能不能请杜公子闲时再帮我们配点儿药,你也知道云泾河的药剂师自己把自己毒死了,打那儿以后云泾河就没再配药剂师,谁能想得到这地方能逮着大鱼。”
“设若清籍放乡,内外不得相扰,纵识亦不相认,陈荣……你坏规矩了!”杜和说完拉着姚海棠的手,洋洋洒洒地从陈荣面前过,留下陈荣在那儿看着他们是说话也不是笑也不是,那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末了陈荣叹了口气自个儿溜溜地回太平院了,只是免不得要腹诽两句。
自然,姚海棠不关心太平院的事儿,倒关心那把迷尘剑:“对了,迷尘剑伤着你哪儿了?”
于是杜和又拿地球人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了姚海棠一眼说:“迷尘剑迷心惑魂,有迷往日事、洗昨日尘的说法,被迷尘剑所伤后应该都会跟我似的,记不起从前的事,不知道自己是谁!”
……
听完后姚海棠坚定地认为那其实就是心理暗示,这天下哪有这样的东西,不过到底要多强大的心理暗示才会让一个心智成熟的人成这样儿?
要配合药物吧!姚海棠想半天就这么些念头,在她的理解与认知范围内,她只能做出这样的解答!
“等等,那位江大夫说只有器师才能治,我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