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苏大老爷已站得两条腿都打哆嗦。这会儿听见车里有动静,他忙又向前迈出两步,胆战心惊地唤:“……了了小姐?”
“哦,没事了。”丁了了重新坐稳,冷声道。
苏大老爷在车外愣愣。
没事了?怎么又没事了?刚刚不是还兴师问罪……
丁了了靠着车窗闷坐一阵,叹了口气:“我是说,那日在城墙之下,两位老爷的赌局胜负已分,如今苏五老爷闹的这一出实在荒唐又可笑。我相信以大老爷您的手段,摆平这件小事应该是轻而易举。”
“是,是是,”苏大老爷忙道,“了了小姐您的医术仁德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漓阳县谁不知道!那日城墙倒塌,实在是天助……”
“天助谁?”丁了了一个忍不住,拍窗站了起来,“苏大老爷,您抬头看一看天,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苏大老爷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没有看天,也没有把那句话说完。
丁了了在车内慢慢地坐了回去,扶着陈七的手,咬牙切齿:“苏大老爷,我人微言轻,不敢在这里追问那天的事是天灾还是**。但我认为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应该用上一个‘助’字。——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助’吧,那也绝对不是‘助’我!”
苏大老爷连声称是,头垂得很低,原本圆润白皙的一张脸几乎贴在胸膛上,正面只能看见两边鼓起来的腮帮子,莫名显得凶恶。
丁了了冷冷地看着,半晌又补充道:“血光之灾,终究不吉。不拘是谁从那场灾祸中得了好处,都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苏大老爷,您说是不是?”
这一次苏大老爷没有应声。
他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在漓阳县一向说一不二的。今日忽然被一个小丫头几次三番出言训斥,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极是不易。
丁了了没有再为难他,敲敲车窗吩咐了一声“走吧”。
走?往哪个方向走?车夫提着鞭子有些呆愣。
苏大老爷终于来了精神,忙又回到车前,挤出笑容:“了了小姐早该回来了,家里一早就把您的住处收拾好了!书儿身体大好,也不再需要单独住在园子里静养,如今就在家里住着,您正好可以时常看着他,该用什么药、如何调养……”
丁了了想了一想,起身掀帘子下了车:“既这样,我索性就跟着您的车回去吧。多日不见苏二公子,我也甚是关心。”
“哎,那我呢?”陈七急了。
丁了了回头向他摆摆手:“你替我照看着佳佳他们两个,顺便在几条热闹的街上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租下来,咱们开医馆!”
陈七立刻高声应了,也跟着跳下车,嘱咐道:“你想当大夫我不拦着,但你要记住你是有丈夫的人!身为有夫之妇不方便在别人家里住着,天黑之前你一定要出来,我在云来客栈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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